“將軍隻管來吧,不管怎樣,區區疼痛,我還是耐得住的。”縣令想要伸手拍拍自己的胸口,卻發現抬起手來的力氣都沒有,隻能張著嘴,看著張發丘。
“行了,你就在這裏等著吧。”張發丘點點頭,看了一眼李長坤,李摸金快步走了過來,看著縣令,張發丘自己則向著門外邊去了。
素貞別苑外邊不遠處,就是大軍駐紮的地方,李摸金領著周水兒到了軍寨裏邊,吩咐了下去,一拳漢子赤膊列陣,排著隊過來,沒有耗費多長時間,就用一個小木盆,采集到了千人血。
張發丘往這裏出去的時候,正好李摸金和周水兒端著血水走了過來。
“老周在裏邊拜訪了一些特別的東西,先學不會凝固起來。”李摸金笑了起來。
張發丘點點頭:“現在還需要怎麼做?”
“現在嘛……”周水兒沉吟了片刻時間,墊著腳向著房間裏便看了看:“把所有的人都散開,尤其是外邊的軍隊,不能留下來,不然的話,等到鬼嬰失去了控製,那就非常麻煩了。”
周水兒說得非常明確,鬼嬰沒吃掉一個人,鬼氣就強盛一分,就凶狠一分。
留下來的人太多,不見得能幫得上什麼忙,倒是回去鬼嬰送菜,叫它越來越強。
“那就下一道軍令,叫他們所有的人向著東邊走三十裏,等到明天這個時候再回來。”張發丘向著別苑裏的一個武士吩咐了一聲,這武士從張發丘手中接過腰牌,前往軍中而去。
沒有多長時間,整個府邸裏邊,出來張發丘意外,就隻有李長坤、李摸金、周水兒、縣令本人。
就連縣令的那幾個仆人,都被張發丘叫人給帶走了,不敢留在這裏送菜。
周水兒用一個蓮花葉子,蓋住了血盆,說這蓮花的葉子,可以隔絕人血散發出去的味道。
幾人走了進來,那仰麵躺在床上的縣令猛然就坐了起來,眼睛、鼻孔、還有耳朵裏邊,都在向著外邊冒血!
血水是黑色的,非常濃稠,空氣裏葉彌漫著一股非常古怪的腥味。
張發丘嚇了一跳:“老周,你不是說這荷花葉子可以隔絕味道的嗎?”
周水兒也被縣令的動作嚇了一跳,他捂著盆子,嘴裏嘀咕道:“不應該啊,這個確實是可以隔絕味道的……管他的,反正都是要把小鬼引出來的。”
張發丘深吸一口氣,低聲喝道:“劍來!”
“嘶--”
還在張彪手中的倚天劍,猛然化成一道流光,自己飛出了劍鞘,向著張發丘飛了過來,懸浮在張發丘頭頂上。
李長坤本人拔刀在手,幾個人繞著圈,把縣令圍在一起。
粥水俄日蹲下身子,把血盆擺在縣令麵前,抬眼快速地看了一下縣令,出了七竅中有烏黑色的鮮血流出來以外,就再也沒有別的異常情況。
周水兒深吸一口氣,猛然把血盆上的荷花葉子撤掉,整個人就地一滾,退到了人群後邊!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盯著縣令看。
“哇--”
隻是……誰都沒有想到,這縣令竟然……扯子嗓子,哇哇哭了起來!
“噗通”一聲,就跌倒在了地上,那動作就像是一個還不會走路,隻會爬動的小嬰兒,向著那血盆爬了過去。
在眾人的注視中,爬到了那血盆邊上,張口就向著血盆裏邊咬了下去!
“草!老周,你的法子行不通,這是送菜啊!”張發丘大叫一聲,手裏的倚天劍就已經甩了出去,一下就插在了那血盆上,把血盆給撞飛了出去!
“哐當”一聲,血盆掉在一邊上,滑行了一下,但是卻沒有倒在地上,血盆裏邊的血沒有潑灑出來。
“好險!”
張發丘心頭一震,這時候那縣令忽然抬起頭來,麵目猙獰,呲牙看著張發丘,那一口牙齒,竟然都變成了漆黑色的,像是鐵釘一樣,非常嚇人。
縣令的眼睛也變得烏黑,從眼珠子邊上,冒出來一股股黑色的氣,非常嚇人。
“嘶--”
縣令嘴裏發出一陣動物一樣的叫聲,向著張發丘就撲了過來。
“劍來!”
張發丘喝了一聲,倚天劍順勢飛了回去,被張發丘抓在手中。
“嘭!”
張發丘迎著這縣令用劍脊拍在縣令肚子上,縣令像是一個棉球一樣倒飛了出去,砸倒在了床上。
“不是我說,這東西不經打啊!”李摸金從後邊露出一個腦袋,看著被打飛的縣令,嘀咕起來。
周水兒臉上有些發紅:“不至於吧!我看過的書裏邊,都說這東西凶得很。”
“那啥,你該不會是看了盜版的?”李摸金嘴裏胡扯起來。
周水兒迷糊問道:“盜版?什麼是盜版的?”
“就是假的!”張發丘補了一句,指著那被打的倒飛出去的縣令喝道:“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