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的燈會在每年的三月份舉行,那場麵好不隆重。整座城燈火通明,街道上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小姐,事情終於解決了。”小瑩道。
“是啊,你看,我們要這個好不好。”淋淩說著便拿起一個花燈,付了錢便拿走,待到了橋頭手卻一鬆,掉在了地上。淋淩正要彎腰去撿,一隻雪白的手卻先一步替她撿了起來,正當淋淩疑惑之時,抬頭才發現是幾日前見的白衣男子。
“怎麼是你呀!”淋淩笑道。
“我還想說,怎麼是你呢。”白衣男子道。
“你也來看燈會”淋淩眨著眼睛道。
“這杭州的燈會我可是好久之前就聽說堪比元宵節了,今日正好趕上,哪有不看的道理呀!若姑娘也來看,我們同行可好。”白衣男子問道。淋淩本就是豪爽女子,自然就答應了。三人同行著,卻看見遠處有煙花表演,便向前擠去,可人實在太多,三人便攜著手,唯恐擠散。這時,淋淩感覺有人在擠著她,抓著小瑩的手被輕易擠開了,可抓著白衣男子的手卻怎麼也舍不得鬆開。
待到擠進去時,淋淩忙拍手稱快,又驚歎那煙花的好看,又蹦又跳,好不歡喜。白衣男子隻得無奈的看著淋淩笑了笑,眼裏滿是柔情。淋淩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一直與白衣男子的手相牽,連忙鬆開,臉上泛紅。白衣男子也被淋淩弄得尷尬起來,這時二人才發現小瑩不見了,淋淩自是擔憂,四下尋找。可這麼多人實在是不好找,淋淩心想小瑩應該會自己回客棧,便沒再繼續尋找。
這時,隻覺手上一緊,便被白衣男子拉到了一個高地。“你看”“孔明燈!”淋淩笑這說。白衣男子遞與淋淩一個,淋淩會意,便點了一個。“你許了什麼願”白衣男子問道。
“我許了,讓爹爹的傷快點好起來,讓娘親不再擔心。那··你呢?”淋淩反問
“秘密···”白衣男子道,“你真幸福,還有額娘可以侍奉,不像我。家族紛爭,手足相殘。”
“其實我又何嚐不是呢。”
“好了,不說了這些傷心的了。”說著,白衣男子拍拍淋淩的肩膀,示意她坐下。
“你是滿族人?”“你怎麼知道?”“聽你說額娘了。”····二人聊了好多,淋淩不知何時睡著的。當第二天醒來之時,淋淩才發現自己正靠著白衣男子的肩膀,便本能的拿開了,這也驚醒了白衣男子。
“天也亮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淋淩道。
“對了我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白衣男子道。
“王琳淩,你呢?”淋淩反問。
“愛新覺羅·弘晝”
淋淩不覺大驚,“五阿哥,愛新覺羅·弘晝?”弘晝點點頭,又將手放在淋淩嘴邊“噓,江南這邊畢竟不安生。我來時為了安全,便找了個替身,向江湖上散播那是我,可誰知前幾天被人在怡香院刺殺了,不要對任何人說我的身份好嗎。淩兒。”
淋淩恍惚的點點頭,恍如晴天霹靂,心中如打翻五味雜瓶。“淩兒,你還好吧”“沒事,那個,我就先走了”
“你現在住哪?”
“柏悅客棧”
淋淩回到了客棧,可還是心不在焉,一直在想方才的事。小瑩連忙詢問,淋淩隻道沒事,隻是有些累。小瑩知道多問無意,便幫她鋪好床鋪,讓她休息。
自從淋淩離開了明月教,教內便一日也沒有消停,各分教主爭相開戰,嚴峰雖在戰亂中被殺死,可卻是趕走了狼又引來了虎。王夫人被殺害,王由承命在旦夕,召集殘餘勢力托付臨終遺言,讓他們追隨淋淩,之後便撒手人寰了。戰亂之後,徐浩宇也不知去向,整個明月教化為灰燼。
直到第二天,淋淩才得到消息,王由承若幹人追隨者也來尋淋淩,表示終身效命。又呈給淋淩一封信,是王夫人寫的:
淩兒,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不在人世。莫要想太多,我們明月教本就是叛教,我和你爹爹死了,隻當是罪有應得。你爹爹曾經的追隨者都會保護你,離開這是非之地,找一個對的人平平安安過一生。
幾件事重疊在一起,對淋淩的打擊一個接著一個,淋淩也無心處理,便先遣散了他們。這時有人敲門,小瑩開門後,發現卻是弘晝。弘晝見淋淩心情不好,便讓小瑩先離開,獨自安慰淋淩:“淩兒,發生什麼事了。”弘晝擔心道。淋淩隻是搖頭,一聲也不言語。弘晝將她圈在懷裏,淋淩的眼淚頓時決了堤,嘴裏說道:“本以為刺殺成功了,就可以和爹娘一起好好的了,卻不想是個假的,現在爹娘卻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