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白的眉毛抖動了一下,怎麼都沒有料到,李嵐非要置夏芸於死地,無可救藥。心裏暗罵:蠢女人,笨女人,死女人。
花無影握著粉拳,滿臉通紅,怒火早就染上眉毛,發誓殺死她。雖然跟夏芸不是很熟悉,可是通過接觸的時間,再加上別人的好評,心裏很欣賞夏芸。
逍遙子的手在顫抖,他提著劍,心裏暗罵:死李嵐,如果不被熊銘打死,他一定要殺死她,為夏芸報仇。他的心裏一直喜歡夏芸,早就把她當做熊銘的女人。心裏十分悲痛,一個善良的女人,最後落得如此下場。
悲哀。
熊銘感覺血液在太陽穴裏,發瘋似的騷動,腦袋就像被巨石壓住,幾乎破裂。
“李嵐,我要殺死你!”
熊銘怒不可遏地吼叫,聲音像地雷一樣滾動,傳得很遠。憤怒如同漲滿河的洪水,突然崩開了堤口,咆哮著,勢不可擋地湧進腦門。
“夏芸!”
熊銘一聲長嘯,像閃電劃破寧靜的夜空。
崩潰,絕望。
“哇!”
鮮血從嘴裏噴濺出,灑到劍刃上,日月火龍劍成了一把血劍。熊銘無力的身子踉蹌了一下,跟著倒在地上,背後傷口的血還在流。
驟然間,日月火龍劍上即刻飛舞起來,瞬間化作一條火龍,凶猛撲向他們四人。
“不好!”
薑還是老的辣,東方玉沒命的逃跑。
“徒弟!”
“三弟!”
“熊銘!”
“皇上!”
幾人奔向熊銘。
轉眼間,火龍消失,地上隻有狼狽不堪的李嵐、十娘、吳晴,熊銘也是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熊銘看見逍遙子他們了,嘴裏一直念叨“夏芸”。逍遙子握著熊銘的手,道:“不要聽李嵐的,她是為了迷亂你的意誌。”這一刻,逍遙子才清醒,感覺熊銘被騙,目的就是讓他自動崩潰。
熊銘低沉:“不,夏芸一定出事了。”他相信李嵐的為人,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東方白看著熊銘,沉聲:“三弟,她真的是騙你,你應該比我們還了解她。”
逍遙子愣了一下,李嵐被軟禁在文府,這麼快出現在這裏,可能真的被救治。他開始相信李嵐的話,但嘴裏還是依然安慰熊銘,低聲:“徒弟,別聽李嵐胡說八道,她這個人就是這樣惡毒。”
熊銘臉色蒼白,用微弱的聲音喊叫:“夏芸!”眼睛慢慢閉上。
“不好,快把他抬到王真那裏去,叫他把血止住。”
逍遙子這才發現,熊銘的背上,有一個深深的口子。可能失血過多,導致昏迷。
地上的泥土,被血侵染,變成了一小塊紅土地。能夠想象,熊銘方才流血不少。東方白趕緊從衣服裏撕下一塊布,為熊銘包紮傷口。發現傷口是黑的,之前就中毒,難怪被牽住。傷口包紮好後,張三趕緊把熊銘背過去。
原來王真中毒,被熊銘封了穴道,腳根本動彈不得。
逍遙子瞪著王強,問道:“你有沒有解藥?”他知道,王強是她的師兄。
王強搖頭:“我沒有,這個梅花毒,隻有她才有。”
東方白起身,朝方才搏鬥的地方跑過去。三人狼狽不堪的躺在地上昏迷著,東方白一下把十娘抓起來,給她喂了一粒藥,轉眼間醒了。
“你,你是誰?”
除了聽見花無影的聲音,也不知道其他人來此地。
東方白板著臉,厲聲:“快把解藥交出來。”
“憑什麼?”
十娘莫名其妙的望著,這個陌生的男人,長得挺標致,比那個王強好看多了。
“王真中了你的梅花針,趕快救他。”
“他是幫熊銘擋的,活該!”
十娘很生氣,要不是王真,熊銘可能就死了,她的梅花針,還沒有一個人能逃過。
梅花針的特點,就是準,狠。一共百根針,即使武功多高,也難逃她的梅花針,人稱要命針。好不容易找到熊銘,眼看就要殺死他,王真混賬,反倒幫他的忙。
“去不去,不去,一掌打死你。”
東方白舉起手,惡狠狠的盯著她。
十娘一聲冷哼:“有本事打死我,是不是不敢呀!”故意激他,她早就看出,東方白不會武功,他的手,根本不像是拿劍的人。
她不知道,東方白之前跟她一樣,可能還比她殘忍,隻是後來的變故,讓他被廢,從此隻有拿筆,手上的繭子早就沒了。十娘還把他當做一個書生,看著他難堪的樣子,心裏更是痛快。
“他不敢,我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