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何嚐不想,隻好安慰他們,一定會想辦法。她知道,那是自欺欺人,心裏根本沒數。
幾個人商量,如何應對。
逍遙子沉思了片刻,輕聲:“好像病人加重了,特別是那個文武。”可能受傷的緣故,加上身體裏,還有其他藥。
夏芸歎道:“都是可憐之人。”
誰會知道,一個風流倜儻的翩翩公子,淪落到如此,都是被瘟疫逼迫。可能跟文天賢有關,第一次見到他們,就是十足的惡棍。
專橫,霸道。
在他們心裏,隻有自己,從來沒有替別人想過。後來明白,他們都是善良的人,隻是受到文天賢影響,他們分不清是非。他們隻是三個不知人心險惡,沒有被好好教養的公子哥。
黃藥師長歎:“裏麵有一種藥,可能是導致,他不能說話。”他已經用藥,相信很快能夠說話。隻是體內病毒,因為受傷的緣故加重,如今還沒有辦法。之前是控製住了,現在還是不行。
再不做出決策,其他病人一樣更重。夏芸看見,黃藥師的眸子裏, 閃爍出一絲自信,可能有辦法醫治文武的啞病。
逍遙子沉聲:“再拖延下去,會有危險。”文家三個公子的事情,他已經聽說過。心裏還是敬佩他們,沒有和東方玉同流合汙,有獨立的思想,比那個文天賢強上數十倍。這種人,以後可以為皇朝效力。
熊銘放過他們,而且還重用他們,這是英明的決策。心胸無比寬廣,他們肯定佩服得五體投地。如此皇上,是百姓之福。
夏芸瞅著黃藥師,問道:“師傅,我身體裏的血液,研究得怎麼樣?”
此時,她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血液裏,如果能夠救治這些瘟疫病人,她寧願多流一些血,也要讓他們活下來。
黃藥師緊鎖眉頭,沉聲:“你的血液,的確與眾不同。”
夏芸急了,追問:“師傅,到底如何 ?”
“我需要再研究一下,可以在文武身上試試。”目前他最嚴重,如果不試,一點希望都沒有。
逍遙子即刻命王若曦把文武抬來,人送來了,王若曦正準備離開,被黃藥師叫住。他盯著王若曦,低聲:“你不要走,他需要你照顧。”目前,其他人不合適,隻有她。不是因為她做過文武七姨娘,而同是瘟疫病人,況且她還不知道,眼前男人就是文武。
沒有人告訴她,因為他的人皮麵具,還沒有被揭開,是為了安全。必定之前,仇人勝多,要是知道,他就是文天賢兒子文武,一定把他打成肉醬。文天賢曾經做的事,都是被唾棄,況且他和文韜、文玉,都做了不少壞事。
熊銘放過他們,是因為用人之際,就憑他們兄弟把夏芸軟禁,就犯了欺君大罪。即使沒有罪過,可父親文天賢,貪了那麼多金銀珠寶,也是死罪。他們文家,本是滿門抄斬之罪。
可熊銘看他們,還有善良的一麵,也聽了夏芸一麵之詞,才會放過他們。
“若曦,就聽他的。”
夏芸瞅著疑惑的王若曦,看她樣子,是否不願意,如果知道是文武,應該更不會答應,慶幸隱瞞了她。
黃藥師捋了一下胡須,道:“他一直昏迷不醒,你要經常給他喂水,還有給他偶爾說說話。”
夏芸拿起小刀,又給小指劃了一個口子,讓血流到裝有藥水的碗裏。隻能一試,聽黃藥師口氣,文武很危險。如果不試,反正也是死。試一下,還有一線希望。
看見夏芸,如此大義凜然,王若曦很感動,細聲:“我聽你們的,好好配合你們,把他的病治好。”
一個妃子,就這麼仁義,何況她隻是一個平民百姓。不管他是誰,都是跟自己一樣,同是瘟疫病人。如果他有希望,其他人說不定也會有機會。
黃藥師吩咐王若曦,趕緊把藥水,喂給他喝下。
“好像下不去。”王若曦愁著眉,緊盯著文武。
逍遙子看了她一眼,低沉:“你用嘴給他喂。”曾經聽說有人這麼做過,隻是沒有見過。
夏芸知道他們的關係,沒有建議,隻是皺著額頭,苦思冥想。男女授受不親,何況他們曾經是母子關係,雖然是父親小妾,可也是叫過姨娘的人。之前那是被逼迫,才做了文武姨娘,王若曦不僅討厭文天賢,也不喜歡他幾個兒子。
黃藥師臉色陰暗,低聲:“那隻有委屈你。”
誰都看得出來,王若曦還是一個善良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