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算了,您已經盡責了,是兒子我自找的。”
東方白費力的看著母親,一張俊美的臉蛋,一點顏色都沒有。
逍遙子剛好走進去,黃藥師手裏還差幾味藥,他要趕緊抓回去幫他們煎熬,突然看到這一幕,心裏酸酸的,想到了自己母親,就在他幾歲的時候,就被人害死。
天下母親,都是最偉大的,包括東方白的母親一樣。
兒子有錯,母親的愛,沒有錯。
東方白剛好看見了逍遙子,拉著忘塵衣裳,低沉:“母親,起來,我們走。”
忘塵突然看見逍遙子,她不認識逍遙子,像是找到一顆救命稻草,即可下跪,哭喊:“行行好,幫我給大夫,說說好話,救救我兒子。”
都已經走了好幾家藥店,沒有人願意,為他兒子救治。
感覺世間好炎涼,兒子的父親不管,何況其他人。
不過,她還是不放棄,說不定有人可憐他們母子,會幫助她。
可惜,那隻是做白日夢。
“你兒子作惡多端,該死!”
逍遙子討厭的看了東方白一眼,害死那麼多人,應該早點死去。
“作惡多端是該死,可我是兒子的母親,怎能眼睜睜看著兒子死去。”
忘塵淚流滿麵,忘記了身份,隻知道自己是一個母親。
沒有尊嚴,隻有奢望,希望兒子能夠繼續活下去。
逍遙子沒有理睬,回到客棧。
看見逍遙子憂心忡忡,熊銘問道:“師傅,你哪裏不舒服嗎?”
逍遙子歎道:“好人壞人,都有害怕死去的時候。”
想到忘塵為兒子求情,心裏說不出的酸痛。
東方白可惡,忘塵可憐。
天下父母心,都一樣疼愛自己孩子,忘塵一樣。
可惜,東方白父親,無動於衷。
是不是他兒子,哪有這樣無情的父親。
即使是他手下,也應該關心他的身體,何況一個跟他二十幾年的兒子。
世上也隻有東方玉,做得出來。
可憐,可歎!
“你是不是想到什麼?”
“我方才看見東方白母子。”
逍遙子臉色黯然。
熊銘一直記得忘塵,是一個善良的女人,可惜有一個十惡不赦的夫君,還有一個喪盡天良的兒子。
“他就是不死,以後也廢了。”
熊銘知道,已經把他的五髒六腑震動移位了。
做盡壞事的人,就應該是這種結局。
“忘塵的確可憐,為了兒子下跪求情。”
逍遙子一聲長歎。
黃藥師想起東方白的眼睛,就是想不起在哪裏見過,好像不討厭那雙眼睛,隻是憎恨這個人。
“師傅,你是不是有辦法救他?”
熊銘盯著他,看見他沒有做聲。
不是想救他,他比誰都想他死,隻是聽到逍遙子說忘塵。
他想起自己在分水的母親,是如何對待自己。找到親生父母,母親每天總是擔心他,關心他,害怕被威脅,竟然跟父親一塊兒選擇死,也要救兒子。
母親是最偉大的人,自己母親一樣,東方白母親一樣。
逍遙子驚道:“徒弟,你沒有發高燒吧!”即可摸熊銘的額頭,然後搖頭:“正常啊!”
熊銘微微張開嘴唇,道:“不是為了東方白,我是看忘塵可憐,而且還是我們父母的救命恩人。”掠過逍遙子,看向司馬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