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腳失足,荒古便掉落在結實的地麵上,然而,還未等他起身,上空一股淩厲的劍氣壓製而下,勢不可擋的威勢侵襲而來,荒古在承受著腿上的傷痛時還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威壓,逼得令人窒息。
荒古抬眼一看,隻見漆黑的夜色中,一道人影仿佛自圓月上飛落而下,手中長劍鋒芒直指下方他所在的位置,銀芒閃爍,必殺之勢鋒芒而下。
那一縷寒芒未至,荒古便感受到了淩厲的劍氣,若是被這一劍刺下,怕是不死也殘了。
“荒古小兒,受死吧!”
寂靜的森林中,伴隨著強大的威勢壓製而下的還有一聲怒吼,聲音在天地間回蕩,震懾人心,上空人影仿若這片天地的審判者,威嚴且不可侵犯,而荒古則是那個被審判之人。
感受著上方逼人的氣勢,荒古心中一緊,雙手迅速結印:“木藤術”
“轟!”
劍勢極速落下,森林中隨即傳出了一聲巨大的轟響,霸道的源氣瞬間蔓延開來,劍勢砸落之地已經激起了滾滾濃煙,碎石飛濺,巨大的毀壞力將地麵擊得一片狼藉。
另一邊,荒古拖著還在不停流淌著鮮血的小腿,背靠在一棵大樹旁,大口喘息著,手中的源氣也正在逐漸斂去。
回想剛才的情形,荒古暗自心驚,若不是他緊急時刻利用木藤術纏住身後的大樹,從而拉開了身子,怕是此時就已經如同地上的碎石一般四分五裂了吧。
“我驚人的威力,這最起碼也有靈師級別的實力了吧…”荒古暗自猜測。
然而,未等荒古緩過一口氣,隻見那滾滾塵煙中,一縷寒芒再次穿出,逼人的劍氣再次侵襲而來,速度極快,眨眼間就已經到了近前。
來者顯然不想給荒古留有半點喘息的機會,一波接著一波,依舊的必殺之勢,仿若不殺死荒古誓不罷休一般,鋒芒劍氣更是勢不可擋。
而此時,在月光的照射下,荒古模糊的看到了來人的麵目,隻見長劍的後方是一名黑衣人,大約已步入中年,身軀稍瘦,眼神中一股仇恨更是不加掩飾的展現了出來。
黑衣人的速度不給荒古仔細觀察的時間,那勢如破竹的一劍又再次到了近前。
“確實是靈師級別的強者,逃吧!”
危急時刻,耳邊突然傳來了莫痕鄭重的語氣,而此時的荒古也感受到了這股甚比靈師級別的強大力量,一咬牙,便拖起身子,朝著森林深處跑去。
“轟、轟、轟…”
身後劍氣縱橫,黑衣人猶如毀滅之神,一劍落下便是一陣混亂,大地崩裂,木屑紛飛,逼人的氣勢一直充斥著整片森林。
黑衣人一劍落空之後,看著慌忙逃躥的荒古,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你以為在靈師的必殺之下,你還能逃得了嗎?”
話音落下,黑衣人忽然停下追逐的腳步,手中長劍一手,雙手便是迅速結起了手印。
隻見他手中源氣蔓延,符文若隱若現,緊接著,黑衣人神情驟然一肅:“土牢之術”
驚險躲過了剛才一擊的荒古還未來得及慶幸,突然間隻覺得腳下土壤鬆動,數根土柱從腳下破土而出,縱橫交錯間,竟是形成了一個土牢,將其圍困在內。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荒古完全沒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此時的他就如同當日在斷痕深淵之上時的情形,身軀被困土牢之中,無法掙脫。
回頭一看,卻見那黑衣人正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自知無法掙脫出土牢,荒古便停止了掙紮,問道。
“殺你的人”黑衣人冰冷的回答道。
“前輩,你我素不相識,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要殺我?莫不是認錯了人?”荒古至今依舊一頭霧水,此時的他已經看清了黑衣人的真麵目,但在他的記憶中,卻從未出現過這樣的人,現在揚言要殺自己,怕是認錯人了吧?
“素不相識?認錯人了?”黑衣人冷冷的笑了笑:“五行門青木峰主脈青陽座下弟子荒古,你是也不是?”
聞言,荒古身子不由得一顫,心中同時非常疑惑,既然他認識自己,那就不是認錯人,可自己什麼時候招惹過靈師級別的強者啊,當然,除了高博之外。
“高博…高博…高飛…”一想到高博以及高家的恩怨,荒古仔細看了看黑衣人的麵容,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神情頓時一震:“難道是……”
見荒古疑惑的模樣,黑衣人依舊冷冷的說道:“你以為你能瞞天過海,一走了之嗎?別癡心妄想了,我高寒,將再次了結你,為我兒報仇”
說道最後,黑衣人眼中便是燃起了仇恨的火光,全身殺氣沸騰,逼人的氣勢再次散發開來。
然而,聽到黑衣人的自稱之後,荒古卻是一愣,滿臉的不可置信:“高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