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子舒,就是當初在左海身邊提出讓左海在盛典之上,將書凡的“麵目”揭穿,並出手將書凡轟下來的“元嬰好友”。當初本來是真傳弟子的他,不知道怎麼,卻是直接到了外門弟子的行列。左海卻是清楚,他父親左長老知道自己的兒子心思單純,說白了就是腦子一根筋,哪裏會想到用這種方法直接讓書凡難堪?不過查了查,就查出了是一位元嬰真傳弟子,也是一位長老的弟子,子舒,給自家孩兒出的餿主意。
雖然這不過是一件小事,不過子舒卻是自請降為外門弟子,曆練心性。左長老也就順水推舟,將子舒故意犯的一個大錯,直接降為了外門弟子,什麼時候表現良好,這才能升為真傳弟子。子舒倒也是毫無怨言,規規矩矩的在外門弟子的行列待著,就這樣,左長老都一時之間忘了這件事。左海因為連累到了自家好友,也覺得有些愧疚,想要多次請求自家父親將子舒刑罰結束,不過子舒自己卻是不願意。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左海和子舒的交情,卻也是更加親密。巨大的鏡麵之中,懲戒堂的左長老,還有其他幾位長老,都是麵容肅穆,從一步一步從懲戒堂的後麵出來,都各自坐在自己的座椅之上。兩邊的弟子,齊齊將自己手中的粗大鞭子狠狠的抽打在地麵之上,刺耳的空氣爆破聲,聲音震蕩從懲戒堂猛的傳來,即便是外麵的廣場之上,很多弟子都清晰的聽到了這道聲音。“好可怕!”一個弟子麵色都變得有些蒼白。旁邊的弟子咽了咽口水,說道:“懲戒堂的威嚴,可是不容挑釁的。可憐了海奇師兄,明明沒有錯,卻還是要在這懲戒堂走一圈。我聽說,凡是進了懲戒堂的人,不說會不會身體受到鞭笞,就僅僅是這種足夠讓人逼瘋的威壓,就足夠讓尋常人受不住了。”一位弟子點了點頭,喃喃說道:“也不知道今天海奇師兄會受到什麼懲戒,我怕不會太輕啊。”
左海倒是等著好戲上場的模樣,倒是有些忐忑的說道:“也不知道父親會不會聽從我的建議,要是父親不聽我的話,那我們這一番心血不都是白費了?”子舒淡然的笑了笑,“放心吧,左長老可是一個聰明之人,這其中的是非曲折,權衡利弊,左長老肯定是可以分得清的。還是安安心心的看著宣判結果吧,我現在倒是好奇,如果那個大長老在這裏,那這場戲就會更好看了。”
左海冷哼一聲,說道:“不過就是一個傀儡而已,即便是他在這裏,還能左右懲戒堂對海奇的審判不成?要知道懲戒堂可是除了宗主和左長老的話,誰的話也不會聽。就算他是大長老又如何?更何況還是一個徒有虛名的“大長老”。”子舒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心中卻是喃喃道:“徒有虛名?這個書凡,可不是什麼徒有虛名那麼簡單。”
無盡海中,天十七卻是出現在了天十八身邊。初一一直看著七彩棺材中的書凡,直到天十七來了,初一才偏了偏頭,揉了揉眼睛,嘟囔說道:“你怎麼來了?”天十七摸了摸初一的頭,天十八睜開了眼。天十七看了看海底,皺了皺眉頭:“你們怎麼在這個地方?這下麵不是還有一個大妖?這個地方恐怕對於帝主不利養傷吧?”天十八笑了笑:“這個地方足夠安全,你放心便是。你怎麼來了?莫不是禪宗那邊還有什麼動靜?”天十七嗤笑一聲:“他們能有什麼動靜?水帝的玄水府爆裂之力,哪裏是幾個不過升空境的人受得了的?我估計啊,沒有好幾年,哪幾個老家夥恐怕還恢複不了。”天十八笑了笑:“要不是帝主現在還在昏迷之中,說什麼我也要去禪宗走一遭。”天十七點了點頭,隨即張開了右手,一團精純的神魂幽幽浮浮,天十七麵色冷漠:“這對於帝主的傷勢,應該有用。”
天十八點了點頭:“龍族首領,洞虛中期的楚雲的神魂,的確是大補之物。”海底之下,巨龜看了看天十七站立的位置,微微抽了抽鼻子,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笑意。天十八沒有理會海底巨龜的動靜,打開七彩棺材,將手中的神魂,慢慢的引入書凡的靈台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