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凡一身疲憊的回到了小院,還沒坐穩,剛剛才喝了一口熱水,鷹眼的李飛求見。
詩雨有一些抱怨的打開了院門,書凡這幾天幾乎都沒有好好歇一下,從醒過來,傷勢還沒有好利索,就直接接二連三的出事。好不容易何浩的事情算是水落石出的了,又有人拜訪了。不過作為書凡的婢女,還是知道無論怎麼樣,內心的不滿也就隻能在心裏嘀咕,麵上必須得是一副溫和有禮的模樣。“先生都不怕辛苦,我多跑跑腿沒什麼的。”這是李飛第一次拜見書凡。
作為鷹眼的首領,李飛雖然不如王俊傑那般修為高深,也不像何浩那般謙遜有禮,不過作為一個首領,手段還有見識卻是不差。書凡是狐尾的二把手,雖然並不管事,不過書凡憑借如今的威望,想要把狐尾一家獨大,倒也不是什麼難事。築基期的修為,又是大周書院的先生,最近加入狐尾的優秀苗子越來越多,書凡的存在就是實打實的為狐尾樹立了一種威風。
要不是這一次杜興出了事,他李飛也不會登門拜訪。杜興是鷹眼的人,居然敢勾結其他宗門的人,擾亂大周書院的秩序,殘害同門,這無論那一條,就足夠杜興以死贖罪了。雖然這件事和他李飛沒有什麼關係,和鷹眼更沒有什麼關係,不過鷹眼出了這樣的事,不僅是他李飛脫不了幹係,周夫子也明確在內院說了,要好好的查一查所有學生的來源,首先就是從鷹眼開始。
這是擺明了不信任鷹眼,或者說擺明了不信任李飛。從杜興的事情敗露到現在,也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原本準備坐山觀虎鬥的鷹眼就成了大周書院的焦點。柳東肯定是幸災樂禍的,至於虎爪更是如此。李飛心裏把杜興罵了一個狗血淋頭,不過杜興已經死了,所以即便是李飛怎麼罵,也毫無意義。
這件事的關鍵,明眼人都看得清楚,還是在書凡。書凡查明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也經曆了這一切,可以說書凡隻要稍微有一點心思,鷹眼一朝瓦解不是就是眼前的事。現在大周書院的氛圍越來越緊張,周夫子的脾氣越來越暴躁,李夫子的麵色也沒有之前的和氣。所有人都感覺到,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這個時候如果再出了什麼叉子,那可真是直接往火坑裏麵跳。鷹眼傳到李飛的手上,怎麼說也不能說散就散了。所以,向書凡低頭,表明來意,這是十分必要的。
書凡本來還疑惑李飛幹嘛來找自己,聊了幾句就知道李飛的意思。書凡苦笑,“什麼時候自己影響力這麼大了?”書凡也直接了斷的表示,這件事隻是杜興個人的事,和他李飛沒有關係,和鷹眼也沒有關係。不過書凡也留了一手。“不過我記得杜興說好像他還做過別的什麼事,聽說還和我們狐尾有關...”李飛是和聰明人,趕緊接口:“那是之前,可能杜興鬼迷心竅了,不過今後既然杜興已然不在了,那麼鷹眼和狐尾肯定就是和平共處的關係了。”
書凡點點頭,端茶送客。從書凡這裏得到了確定的消息之後,李飛也鬆了一口氣,何浩聽說了消息趕過來,倒是有一些可惜。這可是一個挫敗鷹眼,甚至直接把鷹眼打入不能翻身的地步,就這麼放手了,的確很可惜。陸毅更是直接說:“我就去說這件事和他們鷹眼也脫不了幹係,反正這件事還是我找出來的證據,看他們鷹眼,虎爪,龍首還敢不敢欺辱我們狐尾。”
書凡微微笑著,手隨意的從背後麵拿出打神棍,陸毅眉頭一跳,二話不說奪門而出。一陣清風拂過,伴隨而來的就是如影隨形的棍子。陸毅高聲痛呼,書凡下手可不輕,即便是陸毅已經是煉氣四重,馬上就要突破煉氣五重的修為,也依舊感覺到皮肉疼痛。
“讓你不聽話,讓你不聽話!”書凡足足打了十幾棍子,這才收了手。陸毅恨恨說道:“我可是你大哥!我年紀可是比你大四五歲!到底還有沒有兄長之情?!哪有弟弟動手打哥哥的!”書凡嘿嘿一笑:“你別忘了,我還是你先生!先生打學生,天經地義!”陸毅十分委屈。書凡收了打神棍:“這次我要是晚一步,你命都沒了,你還委屈,我才委屈呢!”
詩雨偷偷笑了起來。何浩也說:“這一頓揍,陸毅啊,你還真不冤。”陸毅隨即正了正神色,對著書凡抱拳:“我們之間,廢話就不說了,以後可都是一輩子的過命鐵兄弟!”書凡翻了一個白眼:“是過命的鐵師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