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某日清晨,淩炘自夢中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完全不認識的房間裏,房間的窗戶關著,光線很暗,但這絲毫不會影響到林炘。

房間很幹淨,每樣擺設都擺放得井井有條,倒像是一個賢淑女子的房間。

淩炘單手撐著床沿,想要坐起身,卻忽聽窗外‘嘣’的一聲輕響之後便是碎物淅瀝落下的聲音,著實嚇了他一跳,害怕有時有人來追殺他,立馬起身穿上鞋子,輕輕的打開門,望入眼簾的卻是一個萬紫千紅的花園,牆外有著平平綠影環繞,屋旁還有風車發著咯咯地響乘著一汪汪清澈的泉水,讓他瞬間看得呆了,他還從來都沒有看見過如此美如仙境的地方,一時不知自己是否還在人間,忽然他聽見‘呼呼呼呼’的聲音,終於將他從帶吃的狀態下拉了回來。

聲音近在咫尺,這絕不是風聲,像是一把鋒利的箭被灌出內力的破空之聲。淩炘將周圍的環境看了遍,目光停留在牆角的假山上,假山很大,也很漂亮,但這不是淩炘看它的原因,他可以肯定這假山後麵有人,但是這聲音有點怪,具體怪在哪卻是說不出。

淩炘腳底用力,往假山上一躍,便攀在了假山上,他落腳很輕,距離也算的很好,完全沒有驚動到裏麵的那個人。在一個洞裏他看見裏麵的情況時,他有一瞬間的震驚,終於明白了怪在哪裏。

假山後的那人是個身著白色舞裙的小女孩,在她的裙擺處有著朵朵向上蔓生的蓮花,看上去十分的清爽、飄逸,自她大大的袖口裏可以看見女孩白的透明般的肌膚,如霜如雪。此時女孩手持一把和她差不多長的兩尺碧簫,費力的揮舞著著,靈動的大眼睛裏寫滿了認真,小小櫻唇被咬得發白,一頭烏黑的頭發尾部稍帶淡紫披在肩頭,並在故意盤的緊密的發髻上插了很多十分細小的簪子,到有點像是針灸,隻是尾部做得比較精細,在她的揮動下隨風而舞,竟有些小仙同下凡的味道,十分可愛、動人。

淩炘不知道她在幹什麼,看了一會兒,終於看出來她象是有點在舞刀弄劍的樣子,但這種說法還是比較牽強的,有誰見過舞劍的人是無方向無目的隨著劍走的?作為一個使劍的高手,看到這隻得無奈的歎息一聲,卻沒想到就因為這一聲竟是暴露了自己的藏身之地,隻聽女孩喝到:“誰在哪裏!”便見眼前三道銀光一閃。淩炘來不及多想趕緊一個大雁翻身,從假山上下到地來,還沒站穩卻見一丈外白影一閃,剛才那女孩已站在了他的對麵,他心裏暗驚,沒想到這個小女孩這麼小竟有如此能力。

這小女孩自然是林蕭鈴,他本來想乘師傅早上出去采露水、藥材得這會兒時間用冰竹蕭先練練劍,師傅總說她力氣不夠不讓她練,可她這人本就是想做什麼就會去做什麼的人,又如何會乖乖聽師傅的話?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就忍不住練(亂揮)了起來,雖是有些力氣不夠,卻是熟不在意,沒想到這個劍如此難練,竟是不得她的控製自己亂跑,而冰竹蕭本不是凡物,這不剛玩了一會兒就把假山的一個角給砸掉了,她正慶幸她在這個隱蔽的地方,師傅一時半會兒不會發現,就聽一聲輕聲的歎息,還以為被發現了,心裏雖然奇怪師傅怎麼這麼早便回,但是時間容不得她多想,回頭就扔發簪,準備乘著這一會兒的時間飛速的逃到淩炘的房間,再來個死不承認,想他老人家也奈何不了自己,她對自己的輕功是很自負的,也許是因為前世的那個毒藥還沒消化的關係,今世的她居然還是這樣不尋常的輕,再加上母親傳個她的內力,輕功自是了得。卻是在跑出假山時發現這人並不是師傅而是那個本該躺在床山的淩炘,趕忙一個急撒車停在了淩炘的對麵,強行的挽起嘴角露出她往日的招牌笑臉對著淩炘,心裏實在是想宰了他。

見他沒有反應,林蕭鈴隻得開口道:“淩公子今天起的好早,感覺現在身體如何?”

見她笑,淩炘也隻得笑笑道:“嗬嗬,感覺好多了,沒想到……額……姑娘,武功這麼好,在下之前多有冒犯,還請姑娘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