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姨走出前廳,平複了一下呼吸,不管怎麼掩飾著心裏的驚慌和不知所措,可那顫抖的雙手還是透露了出來。她歎了一口氣,這是造了什麼孽阿。
白月兒注視著有些驚慌的心姨,滿腹疑問,於是快步跑過去拉住心姨的手:“心姨,怎麼了,是不是又有好玩的事了?”
心姨慈祥的縷縷她有些淩亂的發絲,溫柔的看了她半響,開口道:“月兒,你要當四王妃了。”
“什麼!”白月兒一驚,強笑著握住心姨的手,有些冰涼,問道:“心姨,這個玩笑,不好玩。”嘴角勉強的笑著,心裏卻怎麼也平複不了驚慌,她知道,這個玩笑,心姨她開不起。
“月兒。”心姨的眼神有些憂傷:“接受現實吧。為了心姨,好好的生活下去。”
驀地,月兒的頭慢慢低下去,頭發也順著滑下來,蓋住了眸子,看不見麵部表情。突然,她感覺到,冰涼的手一片溫暖,睜開眼睛,心姨緊緊握住他的手,微笑道:“命運多變,誰也不能預料未來,不過,月兒,你總算,可以脫離白府了。”心姨的表情,有些欣慰。
她拉著月兒的手,一一交代了一些必要事,接下來讓丫頭們匆忙教了一點禮儀。
突然,門被推開了,大小姐白蘭,二姨太蘭夫人,還有那個自視清高的白輕侯高傲的注視著心姨和白月兒,那眼神,如巨人看螞蟻一樣,將人活生生的壓扁。
白輕侯嗤笑著看著白月兒:“怎麼,當王妃高興過頭了?別忘了,你在白府頂多就是個丫鬟。”
“喲嗬。”蘭夫人高傲的用手板起月兒的下巴:“怎麼,還這眼神,給你你敢不當?告訴你,這個王妃,你給我好好當,別忘了,你心姨可在白府。”
白月兒咬著嘴唇,淡淡的看著那些自以為是的人,平靜的連心姨都有些詫異。心姨連忙出來幫忙打馬虎眼:“老爺夫人,小姐都明白了,您就放心吧。”
“知道就好。”有個台階下,白輕侯當然不吃虧,於是沒再多說什麼,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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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這白府門外就嘈雜起來,迎親的隊伍來了,隻是,不見新郎官。那新郎官應當做的馬的馬鞍上,空空如也。月兒被喜娘攙扶著走進花轎,從開始到結尾入洞房,月兒感覺身體好麻木,不受控製。
她靜靜的等著,等著蓋頭被一個人掀起,就這樣,直到全身都麻木了,月兒終於耐不住,一把將蓋頭掀起,嘴裏嘟囔著:“什麼阿這是,從頭到尾,這新郎連麵都沒見到。”無奈的爬在床上,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