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裏吧?”林驚初對著楊莎道。
楊莎點了點頭,花一樣的人也隻有埋在花下最為適合。而且這裏怎麼說也是唐門的根基所在。
羅自強雙膝跪在這座小小的墳頭前,依然癡癡呆呆的。平時最為憐惜的鮮花都被他跪進了泥土。
楊莎道:“我們得為她報了這個仇!”
她看著羅自強,希望他有所反應。林驚初歎息了一聲,看著羅自強他的心裏也是特別的複雜。愛與恨,恩與怨又豈是輕易就能分得清楚的。
一邊是恩養二十多年的義父,一邊是自已喜愛的女人。他要是輕易就能分清楚,又怎麼會現在還傻傻呆呆的跪在這裏。
楊莎道:“我隻是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就對小春花下了手!”
林驚初苦笑了一下:“因為她陽光,她燦爛,她正好擊中了小林覺潰敗的心!”
楊莎:“那也就是說小春花是在錯誤的時間,站在了錯誤的地方!”
林驚初有些帳然若失:“我早該讓她離開這裏,呆在這裏隻是遲早的事。”
楊莎輕輕握住了他的手,這也是一種安慰。一種共同麵對一切的安慰。
跪著的羅自強突然站了起來,他道:“你們跟我來!”說完大步的朝前走去頭也沒回。把林驚初和楊莎愣愣的甩在那裏。
“他要去報仇嗎?”楊莎道。
穿過成片的竹林,再走過許多低矮的房屋。羅自強終於在一間比較偏僻的小木屋停了下來。
“對不起!我實在不知道該把她藏在那裏!”
林驚初和楊莎對視了一眼,他們真是猜不出來羅自強說的是誰。誰會需要他去藏起來,誰又會甘心接受他的保護。
門外的說話聲驚動了屋內的人,門‘吱’的一聲在林驚初的手剛搭到門環的時候,從裏麵被拉了開來。
高挽發髻,碎花布衣,一縷微笑在這陽光下直曖人心。
“請進,快請進!”突然而至的這三個人雖然讓夏玉芬感到意外,但他還是很高興。這些人都算都上是晚輩再加上朋友,主要是看見了他們就像看見了她日日掛牽的李春花一樣。
林驚初的嘴張得很大,因為這確是一種意外。特別又是在這樣的時刻,在剛剛離開花墳的時候。
羅自強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但卻是一絲苦笑:“這裏是我唯一能想到可以保護她安全的地方!”
林驚初想給他一個微笑,可是看著身邊的夏玉芬卻怎麼樣也笑不出來。於是他隻得再次拍拍羅自強的肩道:“這個地方確實不錯,但你忘了你還有我們!”
溫曖的陽光仿佛還沒有這樣一句平淡的句子,更讓人感到溫曖。羅自強感到自已眼眶有些濕濕的,於是他抬頭望著天空做出了一個感歎:“今天的陽光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