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呢,那有那麼巧會讓人看見。他將打火機調到最小,在錫紙下微微的晃動著,升起的嫋煙讓他整個人沉入其中。
這下一切都清晰了。遠處的小木屋,樹上鬆鼠輕啃鬆子的聲音。就連自已背在背上的蒿草,隨風的搖曳的身姿。也是那樣清晰的通過自已的皮膚傳給腦海。
木屋裏有個人影飄過,王洪狠狠的拍拍自已的臉,怎麼會在最關健的刻睡了過去。他重新將眼睛放進瞄準鏡裏,一動不動把自已變成雕塑。
這種感覺很好,像是回到時了以前。
人影戴上了帽子,看來像是要準備出門。王洪估了估高度,把槍口對準了門邊。
先出來的是一條腿,但是那條腿在門口停了一下又縮了回去。“媽的!”王洪罵了一句,他感到了自已有點緊張,全身的肌腱都有些發韁。
那條腿又邁了出來,接著出現的身子,然後是腦袋。帽沿壓得有些低,隻能看見那削瘦的下巴。
王洪果斷的扣動了板機,槍聲很美妙,像是鋼琴彈出的一個最強音。
槍響人倒,帽沿的正中能清晰的看見一個彈孔。王洪從草叢中站了起來,脫掉披在身上的草皮,這一下輕鬆了許多。
門內還有響動,說明屋內還有人在。王洪並不在意這些,他收起槍,很平靜的向那具屍體走了過去。
他剛走到,門也正好再此打開。羅自強從裏麵走了出來,他歎了口氣道:“果然是你!”王洪對他微笑了一下:“對,你猜出得沒錯,就是我!”
羅自強道:“你這又是何必!他可是你的親生父親!”
王洪冷笑道:“父親,一個禽獸不如的父親!”
一陣爽朗的笑聲從屋內傳了出來:“我上禽獸那你是什麼?你就是禽獸的兒子小禽獸!”
小林覺一臉的笑意從林屋中走了出來,王洪傻在那裏。他用腳踢開那具屍體的帽子,一張蒼白的臉便露了出來。一個八分與小林覺相似的人。
“媽的!”王洪朝屍體啐了一口。
小林覺道:“我養你這麼大,難道就是為了讓你今天來對付我的!”
王洪道:“你不是我父親,你是怎麼對我母親的你自已清楚。你養我這麼大,是為了什麼?不過是為了讓我給你當一條狗!”
小林覺:“當狗有什麼不好,有你吃的,有你用的,你缺過什麼?”
王洪:“也包括你給我吃的海洛因!”
小林覺:“海洛因有什麼不好,你吃了以後不是很快樂嗎!”
王洪不再說話,他抬頭望著自已剛剛藏身的地方,他不明白自已到底是錯在那裏。
羅自強好像知道他的心事,他道:“昨日下了一場雨,所有的草本應更青更綠,可惜偏偏某一塊一人大小的草皮,會呈現出衰敗的特征,那就不得不讓人要去多注意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