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初端起茶杯:"以茶代酒,敬以前的你!"
王洪:"好!"
雖不是酒,他們卻一樣喝出了酒的豪氣。杯中的茶已幹,舊日已遙遠,微笑過後隻餘仇恨。
林驚初:"你還需不需要解釋?"
王洪:"不需要!"
月色,微風,兩個臨淵而峙的人。
林驚初:"你用什麼?"
王洪:"我兩之間的對決,還能用其它的嗎!"
柳青青把自己關在屋內,她想盡量望記眼前的一切。她將臉埋在開蓋的紫砂壺上,用那嫋嫋茶煙撫平臉上的痙攣。隻是她沒注意到自己的右手,正在無情的揉捏胸前劃著十字的地方。
鈴木幸躲在門後,他既想知道這兩人的結果,又想趁亂逃離這是非之地。
茶也喝過 ,話也別過。兩人一樣的迅如閃電,兩把六五式必首一樣的挾帶著月光。"叮"的一聲,鋼鐵交鳴,兩人迅速交差而過。隻是短暫的停留,兩團人影又交差在一卻。滿天揮舞的刀影,就像無數張牙舞爪的毒龍。
他們都在等待一個機會,一擊便能致命的機會。同樣的招數,同樣的力度,會不會有同樣的結局。
答案並不如想像的那樣漫長,兩把匕首再一次相交,然後定格在兩個流血的軀幹上。匕首從左胸深入,胸前迅速的被染紅成一大片。
鈴木幸不知是慶幸那兩人傷在同一個致命的地方,還是在震憾他們同樣的武器,同樣的傷口,反正他抖如篩糠。他回頭看了一眼柳青青,她還將臉深深的埋在紫砂中,好像這兩個人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王洪依然是苦笑:"對不起,沒讓你報到仇!"
林驚初到是很平靜:"得之我命,失之我幸。"
一個孤獨而倔強的掌聲從遠處響起:"說得好,讓這寒冷的早上涼意頓消。立花一雄一邊鼓掌,一邊閑庭信步的向那已經半軟的兩個人走去。
"立花一雄!"柳青青是聽著那單調的掌聲而出來的。
立花一雄看著柳青青自己揉皺的胸口,不陰不陽的笑道:"清風明月,真是個好地方呀。"
王洪有些慍怒:"立花一雄,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不幹什麼,隻要你把你身上的東西交出來就行!"
王洪:"反正我就要死了,你過來拿吧!"
立花一雄向前走了幾步,又停住:"你當我是傻子,我為什麼要來拿。反正你們受傷了,我在這等你們死了再來拿不是更好!"
王洪笑道:"那好,你慢慢等!"
立花一雄果然就在遠處的草地上坐了下來。等待總是要比靠近危險安全的多。而且這月色,這微風,何嚐又不是一個小息的好地方。
他坐下,他也有的是時間。他在研究柳青青,不知道這樣的時候,柳青青會想要幫那兩個男人中的那一個呢?
鈴木幸畏首畏尾的溜了過來,立花一雄連正眼都沒有看他一眼。雖然這件事上他總算是做對了一次,但他卻不是為自已做的。鈴木幸——就是個他娘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