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隻有汗水掉在地下的聲音,十分清晰的振動著每個人的耳膜。唐承乾手已上翹,人也微微發抖。
王老七對林驚初道:"你看誰會贏?"林驚初就像沒聽見,他正訝異的看著場上另一邊的唐劍。因為他看見的不是唐劍的緊張,而是看見了他眼神中的絕望。那是一種空洞,一種不舍的茫然。
唐承乾道:"請了。"唐劍卻茫茫然沒有反應。這下連柳青青也看出了問題:"咦,那男的好像出了什麼問題?"
"難道百葉飛花不是飛劍如雨的對手!"王老七歎道。
唐劍的手插入了腰間,從腰間發出的暗器就不足以致命嗎?還是他在擔心百葉飛花隻能讓人致盲,而劍花飛雨卻是奪人性命。
唐劍突然回頭衝林驚初微微苦笑了一下。
劍在弦上,可不可以不發。不能!唐承乾再沒心思去管唐劍的想法,他也再不能等。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他不能輸,也輸不起。他的手指迅速向內勾,隻要握指成拳,一切都將結束了。
"住手!"耳邊一聲驚雷,眼前一花,他和唐劍之間多出了一個人---林驚初。
林驚初的突然現身,並不是因為他的同情心泛濫,也不是因為他看不慣唐門的自相殘殺。而是因為唐劍突然拇指向下,穿過小指後在立挺起來。那是內部兄弟求援的手勢。
"又是你!"唐承乾驚道。
"本是同根生,相箭何太急?"
"小子,閑事別管得太寬,小心引火燒身!"唐承乾咬牙怒到。上次就是這小子擋了自己露一頭的機會,現在他又來啦。
林驚初回頭看了一下唐劍,他的臉上基本沒有什麼表情。"你能不能放棄爭這個掌門的權力。"
"不能!"唐劍臉上更多的是無奈。
"你呢?"林驚初向唐承乾道。
圍觀的人群看到有人強出頭,圈子便又漸漸圍緊了一些。"別說啦,動手吧!""這年頭勝者為王,說話就等於是放屁!""大吧,弄死一個少一個!"各種叫囂聲,起哄聲此起彼浮。
唐劍的手勢隻能表明他是自己人,隻是自己人又怎麼會來搶唐門的掌門,而他又需要的是怎樣的幫助?
"你是想幫他奪得掌門之位?"唐承乾一臉不滿的看著林驚初。
"我隻是不想看到你們唐門的人自相殘殺!"
"管閑事的可都沒有好下場!"
"這閑事我還就管定了!"
不管是誰,想想阻擋自己發財的路,那就一定要給他迎頭痛擊。唐承乾心思裏罵道"去死吧!"隨手放出了一支袖中劍。
說是小劍不過是一支煆造的像劍一樣的寸長的小刀。黑黝黝的刀尖泛著銀光,那上麵塗著一種從植物中提取的麻醉劑。
劍如流星,人如閃電,林驚初下意識的閃到一邊。
他沒有這麼快,能夠在最短的時間躲開這一支袖中劍,完全是因為當他看到唐承乾右肩微一上楊,便疑心他有動作,自然而然的側讓了身子。
劍勢太急樸的一聲深插入肉,插入了唐劍的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