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圍牆眼前是一片仍是一片空蕩蕩的田野,遠遠的一大團黑影隱在夜幕之中看不清楚。林驚初取出夜視儀,也隻能隱隱看出那是一排老式的中國民居。
林驚初移動得很慢,讓自已盡量溶入這夜色之中。住在這樣房裏的人會卻持李春花,是不是處處都透露著古怪。
花香愈來愈濃,濃得林驚初想打噴嚏。一層長長的綠色籬笆後便是一片花的海洋,花海之中坐著一個穿著白色長衫的青年。
月色,花海,白衣青年,這是詭異,還是幻境。
花海是進入那些屋子的必經之路,難道是他們已經發現了自已,又或者是碰到了一個花癡。既然已經不能潛過去,林驚初幹脆從那道綠色籬笆下站了起來。從容的順著花海中的小路,向那白衣少年走去。
“你來啦!”白衣青年並沒有起身,隻是望著林驚初來的方向微笑著道。
“如此良辰美景,在這裏夜觀景色,可真是雅得很。”林驚初道。
白衣青年:“我在這裏等一個人?”
林驚初:“難道是在等我?”
白衣青年道:“我在等林驚初。”
林驚初:“我就是。”
白衣青年:“我是羅自強!”
林驚初:“哦,自強不息的自強?”
羅自強:“我們這樣的人總歸是隻有自強不息才能生存下去,我是,你也是!”
林驚初沒有回答,他更專注於這個叫羅自強的人年輕的臉。那是一種蒼白,不是病態的,而是一種未見陽光的蒼白。他在微笑,笑得如清晨的第一縷晨光曬在人的心上。
羅自強:“跟我來吧!”
林驚初:“去那?”
羅自強:“你身上有殺氣,當然就是去決鬥。”
林驚初:“為什麼要決鬥?”
羅自強:“你來這裏是為了什麼?”
林驚初:“找人!”
羅自強:“我贏了,你們俱亡。我輸了,你帶她走。”
離開花海,穿過一片竹林。再經過一座木製的小橋,出了一道圓門,來到一間木板給成的小屋前。羅自強停了下來,林驚初也停了下來。
羅自強:“就這裏吧,這裏風景還不錯。”
林驚初:“挺好,今晚的月色也很好。”
羅自強:“在這樣的月色下,你能不能看得清楚,還是要我讓人掌燈。”
林驚初:“月色很好,再掌燈不就是破壞了這人,這景。”
羅自強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手中抖得一抖那劍便變得筆直。他輕輕的撫摸過了劍身才道:“讓你用槍的人用冷兵器來決鬥,我占了便宜,所以我讓你三招。”
林驚初:“不管什麼樣的武器,殺得了人的就是好武器。所以,你不算是占了便宜。”
羅自強:“說得好,我這有很多的殺人的武器,你可以隨便挑。”
林驚初:“不用,我自已有。”
劍氣很盛,草從中的昆蟲都遠遠的避了開去。羅自強隻是輕輕把劍提起,就已籠罩住了林驚初所有的光華。那把劍如果是一隻將要騰淵的巨龍,林驚初手中的匕首就是一隻臥在草叢中的睡蛇。
羅自強:“殺氣已退,你是不是怕輸。”
林驚初:“對,我現在怕輸怕得要死。”
羅自強:“未戰先怯,我看不用比你就已經輸了。”
林驚初:“正因為我怕輸,所以我才不能輸,也不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