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一男幾乎和林驚初想到了一起,他對著林驚初的目光微微搖了一下頭。林驚初剛剛有些緊張的心突然就放鬆了下來。連他自已也不明白是為了什麼。
唐剛的手慢慢的抬了起來,孔雀翎黑黑的洞口對著那一群還在堅持的人。
如此多的生命就將轉瞬既逝,就將妻離子散。林驚初看著那群人心裏一熱,那些人本來也沒什麼錯,他們也隻是想有仇報仇吧了。隻是如此必將是因果循環,糾纏不清了。
林驚初拉住唐剛的手道:“不要,他們必竟也都是你唐門的人。”
唐剛歎了口氣,低垂下了他的頭:“我知道!”
林驚初:“你把原因告訴他們不就行了嗎,我相信你必定是有苦衷!”
唐剛搖了搖頭苦笑道:“能說出來的又豈會是苦衷!”
“你真的不退?”他把孔雀翎對到了唐承乾的胸口。
唐承乾挺了挺胸:“不退!”十來個他的死忠全部站在了他的身後大聲的道:“不退。”然後一個十分幹淨的聲音,就是那個陽光般的青年道:“掌門,你就說出你要保她的願因吧!”
夏秋月在柳青青的摻扶下站了起來,她將頭靠在唐剛的肩上。像一個新婚的妻子在丈夫耳邊道:“我中毒已深,不行了,你又何必為一個將死的人再做千古罪人。”
“不,你不會死的!”唐剛喃喃的說著一個自已也不能相信的謊言。作為一個唐門的掌門,他知道這種毒已無藥可解。
夏秋月掀開了麵紗,一張沉魚落雁卻無限蒼白的臉出現在眾人的麵前。她向林驚初招了招手,等到驚初走到她的麵前。她才十分平靜的道:“你答應過我的!”
林驚初點頭:“我答應過你的。”話語中卻有些硬咽。
“我知道會有這一天的,山無愣,天地合,乃敢與君絕!”一口鮮血從她的口中噴出濕了唐剛的一身。她閉上了眼睛,在愛人的肩頭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唐剛木木的立在那裏,任風呼呼的刮過臉龐。
人群已經紛紛散去,李春花暈倒在柳青青的懷裏。夏秋月在唐剛的懷裏躺著從正午陽光的燦爛直到這日落西山。
唐剛嘴裏一直在喃喃的說著些什麼,像是在敘舊,又像是在說著情人間的竊竊私語。林驚初一直遠遠的看著這一切,這個時候唐剛肯定是不會希望有人去打擾他。
直到唐剛回身對他招了招手。林驚初過去道先看到的是地上的一灘血跡,那不是夏秋月的夏秋月的血早已流幹,那麼?林驚初立刻伸手想去捂唐剛胸上那一個刀口。
唐剛搖搖頭:“是我自已捅的!”
林驚初:“為什麼?”
唐剛:“我對不起她,也對不起唐門,更對不起天下的中國人!”
林驚初:“什麼?”
唐剛:“有一天你對唐門動手的時候請放過那些無辜的人!”
又是一個清晨,清風徐徐餘煙嫋嫋。一座合體的大墳立在群山之顛,墳前並排跪著李春花和柳青青兩個人。
林驚初和流川一男站在她們的背後看著他們將要離開的路。
林驚初:“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在唐門安排內線。”
流川一男:“對不起,不可以!”
林驚初笑了笑,繼續看著遠處的鬱鬱蔥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