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拋下一幅手銬和一個黑色的頭套,李春花笑道:“你戴上這些我馬上給她解藥。”
林驚初拾起地上的東西就要給自已戴上,車內的柳青突然流下了眼淚。她恨恨的瞪了幾眼天使麵容的李春花,然後對著林驚初道:“不要…我是你的仇人。”
林驚初道:“仇人也是生命,也得要救!”
柳青青帶著眼淚高叫道:“你別夢想著我告訴你洪哥的下落!”
林驚初搖搖頭給自已戴上了手銬和頭套,車上下來一個黑衣服的男人,把他帶上了別克的前排。
汽車行駛了大約一個小時終於停了下來,又走了大約二十來分鍾,再下了長長的一截樓梯。聽到‘咣’的一聲鐵門的響聲。林驚初和楊莎就被扔起了一間小黑屋內。
取下頭套好大一會林驚初才適應了房間內的光線,能隱隱約約看見一樣模糊的輪廓。陰暗而潮濕,又比外麵冷很多,不用猜這一定是一間地下室。
柳青青就伏在他的腳邊,既沒掙紮,也沒叫喊,隻是蜷縮成了一團。這讓林驚初有些擔心。
她的臉色蒼白,神情極為憔悴,目光中也竟有了一些煥散。林驚初極力的搖著她的雙肩,呼喊著她的名字,終於使得柳青青在歎息聲中悠悠醒來。
“我冷!”柳青青道。
這間地下室內除了陰暗並沒有可以取曖的東西,林驚初隻得把她抱在懷裏。也許是感覺到了身前的那一點熱量,柳青青不顧一切的像那溫暖之處拱去。
柳青青的身子漸漸有了一些熱量,胸口開始變得曖和,神智也漸漸清醒了起來。“我要死了嗎?”他問林驚初。
林驚初把她抱得更緊一些,扭過頭不忍再看她烏紫的嘴唇。手中更緊,嘴裏卻表現得極為平淡:“傻女子,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半身麻木,驕人的雙胸緊貼在林驚初的胸前,卻像貼上了一塊木板,讓柳青青相信自已就要死了。
死在他的懷中,還算是一個不錯的歸宿。柳青青微微笑了一下卻牽扯到傷口一陣劇痛。
她嚶嚀了一聲“啊”把林驚初嚇了一跳。
“怎麼啦,那裏不舒服?”林驚初著急的樣子讓柳青青感到一陣溫暖。
“痛,很痛!”
“那裏痛?”
紅霞飛上了柳青青的麵孔,她有些嬌羞的把臉埋在了林驚楚的懷中。風情萬種的尤物不見了,這時的柳青青就隻是個懷春的少女。
柳青青臉上痛苦的表情,牽扯著林驚初的心。他溫柔的道:“那裏痛,我給你揉揉。”並試圖自已找到那個令柳青青痛疼的地方。
“真笨,是胸口痛!”柳青青的聲音低得隻有自已能聽得見。
地下室的陰暗幫了林驚初的大忙,這令他的尷尬與羞澀隻停留在自已的臉上,而沒有落入柳青青的眼中。
柳青青把自已深深的埋在林驚初的懷中,就像初戀的時候她根本不敢去看他的臉。
沉默,窒息似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