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般天使的麵容,毒蠍般狠毒的心靈。
毒針已現,刀呢?殺人的刀在那裏。楊莎感到身子的一陣顫栗,她幾乎絕望,對人性的絕望。
毒針正對著鞋底,這個可以致命,讓人痛苦的麵對死亡。刀呢?閃電一刀,在你還沒有感覺的時候就結束生命,至少不會痛苦。
李春花,最為普通的名字。到底是針叫李春花,還是刀叫李春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們的人絕不像她們的名字那樣普通。
隻要記得李春花就是侏儒雙煞,侏儒雙煞就是李春花就好。
站在大街上大叫一聲李春花,可能會出來那麼幾個形色各異的女子。但這些女子中間,會有幾個是侏儒。而這些侏儒之中,又有幾個會有這樣天使般的麵容。
天使般的麵容已經出針,出刀的呢?會不會是天使般的麵容。可是這裏再無第二個侏儒,也再無第二個天使般的麵容。
林驚初的姿勢有點怪異,一腳踢出身子後傾人卻是麵向天空。你也可以說那不是踢,而是在用足尖去勾小女孩天使般的麵容。
他的後背已與地麵平行,就算是踢中了小女孩他是不是也將要摔倒。也許他是認為摔倒也比讓毒針剌入楊莎的胸膛更舒服。難道他不明白摔倒以後,再爬起來會有多麼的艱難。
天上並沒有星星,也沒有雲彩,但是有刀。一把手刀,紅色的手刀。毒針已出,快刀又豈能落後。
原來刀就在那胖婦人的手中,手中無刀,手就是刀。紅色的手,紅色的刀。科技如此發達,還有幾個人願意習武。雖然武術已經千年,久過任何一項那怕是微小的發明。
赤焰掌,林驚初隻是在小說裏見過。據說練習赤焰掌第一層,就得在火中不停的取物,取到九九八十一天。等到在火中取物如在夏天握雪時才算成功。
有沒有人會練對自已如此殘忍的武功,除非他是全天下最笨的人。又或者,他有什麼不得不練的理由。
手中無刀,手就是刀。信與不信這刀都已破過五個人的身體,而且從未補過第二刀。刀已帶著勁風,砍向那裸露的脖頸。
腳下有毒針,頭上有鋼刀。林驚初是不是已經避無可避,隻能坦然麵對未知的死亡。他在微笑,微笑得有些殘酷。
李春花算準了一切,唯獨算錯了一樣。算錯了地上還蹲著一個楊莎,楊莎雙手張開準備擁抱的姿勢已老,不可能能收得回來。她的人蹲在地上,也不可能用腿。
但是楊莎有一雙肩,雖然瘦弱,但已足夠了,足以撐起林驚初並不壯碩的身軀。
林驚初的手已經搭在她的肩上,楊莎的身子稍稍一沉,驚初已經騰空而起。他的鞋已飛出,那是楊莎上個月才去專賣店買的。特步,飛一般的腳步。
現在,它是飛一般的鞋底,它擦著鋼針的邊緣飛向那個天使般的麵容。
林驚初已經在空中完180度的轉身,匕首已在轉身中握於手中。刀呢?那把快刀已用得太老,因為她從來就沒出過第二刀。既是無需再出第二刀。那又何來的防禦。刀已在身子之下,林驚初隻是輕輕一送,匕首就剌進了刀身之中。
鋼刀無血,手刀呢!刀鋒已折,血從被穿透出洶湧。
‘啪’天使般的麵容上有了一個鮮紅的鞋印,鮮紅並不一定就是鮮血。無論那一個自認為是美女的人,臉上被臭鞋所襲,一定是氣憤大於疼痛,委曲多於氣憤。
再小的美女也還是美女,而且這還是一個有了年紀的小美女。所以眼淚還在打轉的時候,她第一反應是抬手要拭去臉上的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