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心中的一份僥幸,鈴木幸偷偷的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天!那個美女特工正似笑非笑的打量著自己。”
“完了!”鈴木幸感覺一下就沉入了萬丈深淵。
每個人都在笑,因為你無法不笑。椅子上躺著一個猥猥瑣瑣,隻剃了半邊頭發還在裝暈的人,你說可笑不可笑。
小馬更是好奇的在他的頭發上摸了一把,道:“你說,他是咋想的?頭發被剪成這樣他還不知道!”
王老七接過去到:“咋想的,色不迷人人自迷唄!”
林驚初在鈴木幸的耳邊道:“起來了吧,天都黑啦!”
鈴木幸打了個激靈,猛然翻身坐起,雙眼死死的盯著窗戶,目光呆滯神情木訥。
林驚初向楊莎點點頭,楊莎‘唰’的一聲拉開了窗簾。漫天黑霧之中,隻有一點昏暗的路燈,還隱隱約約的透著一點光線。
鈴木幸身子一軟,長攤到在長椅上。他雙手抱頭,嘴裏喃喃喃自語:“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林驚初居高臨下,以一種同情的語氣道:“走吧!我也不難為你,你又不是主犯!”
鈴木幸突然雙膝跪地嚎道:“哥呀!你讓我回那去了,我回不去了。我坦白,我自首,好不好,那怕讓我去坐牢都好呀!”
洪哥的手段真是讓人不寒而栗,隻要想一想就讓人膽顫心驚。聽上次有個人隻因為頂撞了他,便被立刻被割去了舌頭。自已犯這麼大的錯那不是...鈴木幸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了自已的下身。
林驚初從背後給小馬豎了個大拇指,不虧是搞行偵的,這種心裏站術真是一玩就靈。
“那好吧,你告訴我你們負責人是誰,老巢在那我們就收留你,然後把你遣送回國。”林驚初微笑道。
鈴木幸長舒了一口氣,他相信這個年輕人。不是因為這個年輕人有什麼值得可相信的,而是現在這是他唯一能抓著的稻草。不管能不能救命,抓一下總是有一個希望。
“洪哥,我聽說他們住在蓮花別墅,別的我就不知道了!”鈴木幸道。
林驚初道:“洪哥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和立花一雄從來沒見過他,每次的指示都是通過電話或者是柳青青傳達的!”說起柳青青,那火一樣的身材又浮現在鈴木幸的眼前,口水在嘴裏不停打轉,非得用力才能咽得下去。
“柳青青你們是不認識,那女的...”鈴木幸好像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已的處境。
楊莎白了林驚初一眼道:“我們認識!”
林驚初悻悻的笑了笑,也不好解釋什麼。
王老七怒目相視:“老實點,還有什麼沒說的!”
小馬坐在桌子上笑道:“他就是個小人物,你以為他能知道多少!”
鈴木幸差點就要感激涕零了,他微微一鞠躬道:“還是這位大哥有水平,你看,一看長相就不是一般人。”
小馬笑著過來拍了拍他,“我不是一般人,我是二般的人。”說完哈哈一笑順手從窗上拉下了一張黑色的不幹膠。
陽光立刻從窗外射了進來,白花花的。鈴木幸在一陣眩暈之後,冷汗淋漓。
林驚初把他送到了門口:“放心吧,你的事我們都不會說出去,隻要你以後給我們通消息就行。
站在門外的乞丐馮,仔細給他交待了以後如何聯絡的事後,便將他送了出去。
鈴木幸又到了發廊裏去剪剩下的那半拉頭,這次他再也不敢看發廊妹那高聳的胸脯。對他而言,今天那就是一堆高聳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