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為了友情,當浮一大懷!”流川一男率先喝幹了手中的酒,等得三人懷中全空,他們突然相視而笑。
生來死去,歡笑麵對,豈不正是男兒本色。
楊莎的手已按在腰間,衣襟下是一隻92式5.8毫米的手槍。她不確認自已能夠快過流川一男,但是能給驚初爭取一點時間,驚初就會多一分把握。
她的表情有點僵硬,這讓林驚初有些擔心。於是他將她的手從她的腰間拿開,並輕輕的搖了一下頭。
也許是發現了楊莎的異動,流川一男突然張口道:“我們三對三,是不是很公平!”
林驚初點點頭道:“很公平。”
流川一男卻又歎了口氣道:“可惜今天我隻是想來看看,這個能讓我們老七開花的人到長得什麼樣子!”
林驚初道:“不是我!”然後他很簡單的敘述了那天的經過。
流川一男聽得很認真,還不時在一些細節處提出了自已的的疑問,待得到祥細的解釋後,他才讓林驚初繼續。
吳三共與楊莎同樣是沒經過那件事的人,但他們的目光更多的是在驚初的身上。他們都能感覺到林驚初的變化,現在的林驚初比住院之前更讓人覺得成穩。
聽完林驚初的講述,流川一男道:“你很真誠,謝謝你的告知,這對我們是一次很重要的教訓,老朽就此告辭。”
“你不是來報仇的?”楊莎驚道。
流川一男:“我們有仇?”
林驚初微笑道:“沒仇!”
流川一男攤攤手道:“我們是殺手,誰出錢我們就殺誰。成功了收全費,不成功收一半。我們收錢做事,殺的我幾時跟我們有仇,所以被殺也就不會有仇,那麼那裏來的仇家!”
殺手的生涯本就是這樣,做的不過是一筆生意。隻有成功和不成功的生意,而不能添加更多的附加值,生意一但走樣,就再回不去本質。
百年的流川楓正是因為堅持了本質,所以才能屹立不倒。就像那些百年的老店,那一家不是因為堅持了做生意的本質‘童叟無欺’才能在風雨中屹立。
流川一男臨走還拍了拍吳三共的肩道:“謝謝你的酒,雖然不是什麼好酒!”吳三共有些誠惶誠恐,對於比自已更加睿智的人,他一向都無比尊敬。隻是今天這誠惶誠恐裏,竟真的有些莫名的恐懼。
流川一男穿過門口斷線的雨簾,回首對林驚初道:“我知道你在找什麼?你父母的離世與我們無關,如果你去友和誅式會社也許會有所發現!”
林驚初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流川一男道:“因為你告訴了我櫻子的事情,我相信以後流川楓再為會有這樣的失誤發生。”
三個人保持著兩米的間隔,在這零星的春雨中漸行漸遠。
楊莎道:“你相信他?”
林驚初道:“相信,為什麼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