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落英山。
一間木製的小屋,處處青翠環繞。夜幕下各種晝伏的動物已經躍躍欲試了,更有那些性急的早已放開了歌喉。
楊莎就在這一翻鼓噪聲中醒來。嘴被堵著,手被捆著,她隻能用眼睛和耳朵來分辨周圍的環境。
木屋是很久以前的伐木工人留下的住所,早已空空如已,還微帶著一幅破敗的景像。楊莎正對著大門,那也不算是門,不過是一個像門一樣的破洞罷了。
楊莎雙眼掃過自已的運動鞋,還好,鞋帶上並沒有什麼痕跡,這隻能說明隱型飛機的影印還在自已的身上。
除了頭發的淩亂全身幾乎沒有一點傷痕,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從突然彈射進車窗的異物,到身處這群山之中的小木屋,就像剛剛發生了一場拙劣的穿越。
從開始到現在對手的一個影子一個都沒看見“難道他們又全部去對付驚初去了。”楊莎一想到這裏,心裏便開始有些莫名的緊張起來。
門洞正對著遠處的一個小山坡,山坡上有些零零落落生長的小樹。在同比這裏最大的那顆小樹下站著兩個身著黑色衣衫的人,若不是其中一個手上的望遠鏡還反射著些許的月光,他們就會被深深的融入這月色之中了。
立花一雄放下望遠鏡,對著身邊正在欣賞這夜色的鈴木幸道:“她醒了!”鈴木幸接過望遠鏡朝那個小木屋狠狠的掃了兩眼,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了楊莎的胸部上麵。“媽的,真想嚐嚐中國特工的味道!”
立花一雄在自已的愛將腦袋上猛拍了一巴掌:“別急,等捉到林驚初我讓你當著他的麵搞他的小女人!”
“何必那麼麻煩,直接搞死他們不就行了。”鈴木幸試著想勸一勸這個被仇恨迷糊了心智的上級。自從林驚初在酒店裏殺死了立花一雄的弟弟立花真樹,自已的這個上級可就徹底瘋了。
仇恨,那來的仇恨,不過都是為民族,為國家。選擇了就得要接受,可是這個上級現在早已被私仇蒙蔽了雙眼。不去逼問那個女特工隱型飛機影印的下落,而是在這千方百計的設下圈套,等那個姓林的特工送上門來。鈴木幸心中隱隱為這次行動有著一絲擔憂。
盡管準備得已經分毫不差,立花一雄還是想再確認一遍。於是他再一次將手放在鈴木幸的肩上道:“他會落入我們的陷井嗎?”鈴木幸肯定的點了點頭:“會的,因為我們是在現代社會用了最古老的法子。”
立花一雄就像再次吃了一個定心丸。他右手握拳在腰下用力的揮了揮,然後向著那遙遠的大海的方向堅定的道:“為了帝國!”
鈴木幸:“為了帝國!”
表盤上那個紅色的小點越來越明亮,說明自已離楊莎也就越來越近。看著這綿綿起伏的叢林,林驚初先給自已定了定神,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他摸出匕首選擇了一條寬闊一點的上小道上山,對手肯定有埋伏既然躲不開,那還不如就選擇一條能施展開手腳的道路。
林驚初的背影已經隱沒在叢林之間,這時候道口又出現了一瘦一高的兩個人影。正是乞丐馮和王老七。
乞丐馮破衣襤衫卻是精氣神十足,王老七的麵容就像他身著的黑西服一樣,在這夜色裏顯得陰暗折皺。
乞丐馮見不得老七一幅愁眉苦臉的樣子,提腿就照他的屁股一腳。這幾日裏王老七已經不知吃了多少次這隻臭腳的苦處,剛看到老乞丐的肩略一上提,知道他要出腳,便閃電般退到了兩三米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