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那張臉要比這張臉蒼老了許多,要不是洪哥的果斷出手,自已那時候就已經告別這個世界了,不會活到現在。
活著,對,活著,楊帆心裏突然升起了股熱流。活著,一定要活著,他仿佛又感受到了早上離別時,兒子在臉上那輕輕一吻,還有回家去妻子早已曖好的酒香。
“你姓林?”剛剛問出這句楊帆就知道自已有了希望。
林驚初的驚異更甚:“你認識我?”
“我知道你父母是被誰殺死的!”楊帆淡淡的道。
像一柄利劍插入了林驚初的胸膛,痛苦又淡淡的欣喜。自已苦苦尋找了三年的線索就在眼前,這讓林驚初激動得有點走神。
楊帆慢慢的挪動著槍口,不用對著頭,隻要對著對手身上任何一個地方就好。來自於勁部那把刀鋒的壓力正在漸漸減弱,這說明對手正在走神,機會隻有一次,不能再錯過了。
林驚初雙眼泛起潮紅,他死死的盯著這個黑衣人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告訴我,是誰?”而對在身側那一點一點移向自已的槍口渾然不覺。
楊帆忍不住讓嘴角綻放了笑意,為這個年輕人的懵懂,和既將到手的勝利。現在隻要手指輕輕一動,這個年輕人身上的某處注定要暴出個血花。
一個極其細微的聲音傳來,那是子彈擊中肉體的聲音。然後一朵紅色的小花從彈孔處慢慢綻放,在胸膛上再渲染成一幅山水。
楊帆笑了,這一次是笑得燦爛:“洪哥!”
林驚初在聽到聲音的那一瞬間,一個就地側翻躲到了沙發後麵。再順著牆邊摸到窗前,從窗沿的縫隙裏看去世,正好看到對麵一根槍管緩緩的收了回去。
他現在不關心這個,看到槍已收回,他轉身將楊帆拖到了牆角。
“誰殺了我父親?”他像搖撥浪鼓一樣搖著快要昏迷的楊帆,心裏狂叫著:“別死,你別死。”
楊帆勉強睜開眼睛,嘴裏傳來了一絲甜甜的味道。死亡的味道原來是甜的,死原來也不是那麼可怕。
“是誰,告訴我是誰?”林驚初已經是在用喊的了。他看著楊帆正在逐漸渙散的眼神心急如焚。
“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這是楊帆說的最後一句話,然後他就倒在林驚初的懷裏,靜靜的安祥的躺著。
憤怒,猶如一把火灼燒著林驚初的胸膛,他轉頭看著窗外,看著那個射來致命一槍的地方。
洪哥分解完槍,然後用一張雪白的棉布輕輕擦拭著。
柳青青默默的看著他,她不明白洪哥為什麼不射殺那個特工,反而要殺了自已的人。楊帆平時雖然看起來有點陰,但總的來說還算是一個不錯的人。
不該問的就一定不能問,柳青青正是一直堅持這樣,所以現在雖然好奇的心癢得難受,她還是不問。
輕輕盒上蓋子,洪哥在柳青青圓潤的屁股上捏了一把。他喜歡柳青青的屁股,特別是在每次殺人之後,那豐滿的 彈性總是會讓他有一種充實感。
柳青青輕輕的嚶嚀了一聲,適當的在男人麵前撒撒嬌,這才能讓男人為你又愛又憐。
“走吧,該回去睡了。”洪哥道。
紅霞染紅了額頭,柳青青的身體開始發燙起來。洪哥每次殺人之後床上的瘋狂,總是讓她欲死欲仙,讓她又是渴望,又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