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現在就像是一部放映機,不斷閃動著一幅幅時光剪影,在荒川眼裏,這一切是如此的虛幻縹緲。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時間旅客,穿過了恍惚的世間,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留下了屬於自己的身影。當他被這個女孩所挾持在這個不斷移動的虛幻空間裏,他被這一切所深深的癡迷著,他甚至開始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這實在不可思議無法令人想象。
人生或許就是這樣的波瀾不驚。在以後的時日裏,荒川每次都會這樣想到,但是又卻無可奈何。
前方出現了一抹光亮,他從那個虛幻的世界回到了現實。這是一個陌生的地方,一個寬敞的房間,一個破舊的木頭小門,一個小小的窗子,從窗子裏透進來幾縷溫暖的陽光讓荒川的眼睛開始發酸,周圍的水泥牆好像經不住時間的摧殘已經開始泛黃脫落,向前望去,房間裏的陳設十分陳舊,複古的桃木桌子,上麵還擺放著冒著幾個陶瓷水杯和一小碟金黃色的餅幹,桌子旁還擺放著幾張青藤靠椅,牆上懸掛著一個複古的西式小鍾表,在哪裏發出“鐺鐺鐺”的聲音。
荒川扭動著身子,身上的藍色光環卻絲毫沒有鬆懈,依舊緊緊的纏繞著他身體,讓他無法掙脫。
“喂!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了,我絕對不會逃跑的。”他望向那個女孩苦苦哀求道。
那個女孩自從用古怪的招式將它捆綁以後,就沒有在和他說一句話,臉上一直露著冷冷的表情,右手一直持著刀架著荒川的脖子。荒川知道讓她放了自己的想法已經黃了。低下頭苦苦的哀聲歎氣。
“把他放了吧。他並不是敵人。”門外響起了一聲渾厚的聲音。隨後這個破舊的小門被緩慢推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一個手持水壺的大叔走了進來,他拿了兩個瓷杯往裏麵倒滿了熱騰騰的熱水,然後坐在了那個青藤靠椅上。
那個女孩在大叔進來後就將刀收入刀鞘中,並將荒川身上藍色光圈解除了。荒川揉了揉肩膀,緩解著身上被捆綁酸痛感。他開始打量著眼前這個大叔。
這個大叔右臉上有著一道十分明顯的傷疤,額頭已經有了幾道淺淺的皺紋好像透露著莫名的滄桑,濃黑色的瞳孔裏好像發出炯炯有神的目光,身上的衣服則和這間房屋的設計是一樣的,陳舊而樸素。
“過來坐下吧,我知道你現在很疑惑,有很多你不能理解的事情,當你被‘靈無’所纏上時,我就讓吟夢去幫助你了。不過她肯定不知道你的事情,所以勿把你當作了敵人,對此我深感抱歉。”那個大叔語重聲長的說道。
原來這個解救她的女孩叫吟夢,荒川望了望這個藍發的少女,然後坐在了這個大叔麵前。
“我叫存焱,你也可以叫我存大叔。這裏是靈魂驛站,是‘凡世’與‘靈世’相互接壤的一個連接點。”存大叔說道。
“那存大叔你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裏來,我不明白你們口中所說的‘靈世’‘凡世’是什麼意思?那個叫‘靈無’的家夥為什麼要襲擊我?”荒川詢問道。今天發生的怪事實在太多太多讓他巴不得將所有的一切告訴眼前這個並不熟悉的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