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清晨依然帶著幾分凜冽的寒氣。薄霧飄蕩在整個山林間,乳白色的霧氣宛如一層輕紗披在山間隨著晨風微微輕顫。雷焱緩緩的走在通往鬼毒門的山道上,山間的小道在露水的侵蝕下顯得有些濕潤,大大小小的腳印在地麵上清晰可見。
“怪了!按理說這山上應該沒有什麼人來才是,怎麼會有留下這麼多腳印?”雷焱的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
“小兄弟,等等!等等我!”
就在雷焱胡亂猜測的時候,他的身後傳來了一陣呼喚。雷焱不由的回過頭去,隻見一個身高六尺多一點,麵瘦饑黃,身披一件黑色大氅的中年人正朝著自己的方向招手。而他的身後則是跟著一個體格健壯的男子,其實體格健壯已經無法形容該男子身上的那些肌肉了,應該說是一身猙獰的肌肉才對,從露出的臂膀來看那些肌肉仿佛長著獠牙一般隨著擺動一張一合,顯得煞是駭人。
“小兄弟也是去參觀鬼毒門十年一次的比試吧!”身穿黑色大氅的中年人一路小跑著來到了雷焱的身旁問道,如此小跑並沒有給他帶來任何的不適,呼吸依然平穩有力。而他身後的男子也緊跟其後。
鬼毒門平時很少有人來訪,甚至連弟子也隻有兩名。如果真的如身穿黑色大氅的中年人所說的那樣每十年一次的比試他們都會來參觀的話,鬼毒門就不會如此的冷清,也不會隻有兩名弟子了。雷焱不由的產生了一絲警惕,異能隨著心動掃過對麵兩人。
“修真者!兩名都是修真者!”雷焱的心中一驚,麵對修真者他現在還沒有一絲的機會,俗世中的毒藥對於修真者來說簡直就是笑話,但是如果是他新煉製出毒藥又另當別論了,雷焱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雙手一抱拳道:“在下雷焱,未請教……”伴隨著雷焱的動作一縷粉塵自雷焱的手中飄散在空中。
“嗯?”身穿黑色大氅的中年人眉頭一皺,而他身後的壯漢更是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兩人的表情通過異能傳入雷焱的腦海的瞬間,雷焱的心咯噔一下,自知下毒的手法被識破,就在他暗中思量該如何逃走時,對麵的中年人擋住了正欲動手的壯漢大笑起來,“哈哈哈,小兄弟是鬼毒門的人?”
“是又如何?”能夠拖延時間正和雷焱的心意,他還真的無法在這麼短暫的時間內想到如何從修真者手中逃出。
“很好!如果你是鬼毒門的人那麼你一定可以解除我在你身上下的毒,這就算是對你剛才無禮的小小懲戒!如果你不是的話那麼就算你倒黴,你身上的毒足以要了你的小命!”說完這中年人不再理會雷焱對著身後的壯漢道,“我們走!”
“在我身上下的毒?”雷焱看著兩人的背影心中非常的震驚,能夠在他毫無知覺的情況下下毒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但是中年人說的那麼自信雷焱也不得不謹慎的檢查起來,經過半天的檢查他終於發現了一絲不妥,而這一絲不妥來自胸口,扒開上衣一看,隻見一條黑線自肚臍的正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上升著。
“高手!真是高手!”雷焱發出了一聲感歎!這種毒素他在《醫毒經》中見到過,這是一種流涎蟻的毒素。流涎蟻體積大約隻有火柴頭般大小,和普通的螞蟻差不多,如果不仔細的觀察很難發現有什麼不同。最主要的是這流涎蟻的毒素必須和人的血液混合在一起才會產生劇毒,所以要下毒隻有兩種辦法,第一指揮流涎蟻咬人,這種方法隻能對方一般的普通人,因為一旦被流涎蟻咬到就會感覺到微微的刺痛一下,而這微微的刺痛足以讓人產生警惕。而第二種,也是非常狠毒的一種,此方法是讓流涎蟻咬自己,再把這混合著血液的毒素彈到目標身上,這樣就可以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殺死對方,當然為了避免別人注意還可以指揮流涎蟻咬過自己後爬到對方身上就可以了,顯然這也是剛才那中年人使用過的方法。
“看來以後得更加的小心了!”看著自己胸口的黑線雷焱心中冷汗直流,如果不是對方的提醒恐怕自己還真的是會死在這裏。從妖器中取出一顆丹藥,這種丹藥一般雷焱會帶上很多,因為這種丹藥很普通卻可以壓製很多的毒素,例如現在的流涎蟻毒。微微一用力捏碎了一顆丹藥塗抹在那條黑線上,又吞服了一顆,那條黑線的速度明顯的降了下來。雖然速度降了下來,但是如果不盡快的配製出解藥的話,這黑線一旦達到了脖子那就必死無疑了。
經過這一番的事情後,雷焱不由的加快了腳步,對付青靈他有著絕對的信心,他隻想趕快結束這場比試然後去配製解藥。
“今天的人還真不少!”雷焱的眉頭皺了起來,剛剛踏入鬼毒門就看見偌大的前院占了數十個不同年齡的人,最主要的是他通過異能發現這裏的人全部都是修真者,“難道鬼毒門每十年的比試真的有這麼多的人來觀看!”
這數十個修真者幾乎是圍繞著一個空曠的場地站立著,雷焱知道那裏是一個擂台。雖然那擂台年久失修顯得有些破舊,但是作為比試的場地再合適不過了。雷焱也朝著擂台的方向走去,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擂台的上方。擂台的上方坐著三個人,一個是他的師祖鬼毒子,一個是他的師伯也就是青靈的師父,而最後一個就是在山道上遇到的那個身披黑色大氅的中年人,而那個壯漢則是站立在中年人的身後。雷焱的眉頭微微一皺,“他怎麼坐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