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雷焱從密室中出來,院中還是和平時一樣。張林依然在打掃院子,抓藥、遞藥,而院中總是有幾個人站在那等待著孫季的診斷。雷焱沒有打招呼就離開了院子,經過一夜的休息他的精神已經明顯的恢複了。距離比試還有四天,他配製的藥還需要一種陰陽草的藥材,這個藥材比較特殊,鬼醫門的藥房並沒有,所以他必須親自去采摘。
由於無法修煉內力,采藥的同時雷焱也不忘鍛煉體力。除了本身的沙袋外他此次還帶了一個極為沉重的鐵藥鐮,背著一個三尺見方的鐵籮筐。大約半個時辰後,他正行走於一條狹窄的山道上。他的身體左側是高聳入雲的山壁,而右側則是深不見底的懸崖,懸崖上空薄霧嫋嫋根本看不清薄霧後有些什麼。唯有那崖底不時發出的吼叫聲讓雷焱知道這懸崖底部肯定有些猛獸。
雷焱氣喘籲籲的行走著。登山本來就是一件體力活,再加上鐵藥鐮和鐵籮筐,他隻不過是走了幾裏地就已經被壓的有些喘不過來了。
‘吱~’,春天晨露濕滑,雷焱又負重前行,在行到山道的轉角時,他一個不小心踩到了一塊青苔上,就飛了出去。
“呼~呼~”耳邊傳來了呼嘯的風聲,雷焱當即立斷,猛的一揮手中緊握的鐵藥鐮,砸在了山壁上。伴隨著“蓬”一聲,大量的碎石飛濺起來,大部分都落向了懸崖,還有一小部分些碎石砸在了雷焱的頭上。一次的砸擊並沒有使急落的雷焱停下來,伴隨著“哢~哢~”的響聲,鐵藥鐮劃過山壁。終於在一聲清脆的“哢”聲後,鐵藥鐮勾住了一塊突出的岩石,雷焱整個人懸在了懸崖的半空中。
用眼角瞟了一下崖底,依然深不可測,雷焱不禁冷汗直流。如果這麼掉下去的話以他對肉體力量的控製也必死無疑。單手握住鐵藥鐮趕緊脫去了身上的鐵籮筐,現在必須要減少身體的重量,因為上麵那塊突出的岩石已經開始開裂。雷焱剛剛把鐵籮筐脫下,上麵的岩石也隨之碎裂,一時間他竟沒有抓穩手上的藥鐮整個人就摔了下去。
“蓬!”
一陣灰塵揚起,雷焱清晰的聽到了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伴隨著不停的咳嗽,大量的鮮血被咳了出來,接著兩眼一黑昏了過去,昏迷前的最後意識就是“這下完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
“咳…咳…”伴隨著幾聲強烈的咳嗽,“我沒死?”雷焱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用眼角的掃了周圍一遍,發現這裏是一塊大約兩米左右的石台,三麵懸空,一麵連接山壁,而連接山壁的地方似乎有個巨大的縫隙,縫隙的四周長滿了一株株奇異的草,這些草由兩片葉子組成,一邊是白,一邊時黑。
“陰陽草!”雷焱心中一喜,他這次出來就是為了尋找這種陰陽草,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隻是當雷焱用異能仔細觀察這些陰陽草時立刻就懵了。陰陽草乃生長在極熱極寒之地,分兩株,陽草生長在極熱之處,陰草生長在極寒之外。而這裏的卻是一株,黑白兩分,而且還這麼多,顯然是有些不太對勁。
正當雷焱疑惑的時候,一股寒風自縫隙內吹出,他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這種沁心冰冷的感覺就像大冬天被人用冰水澆了一遍一般,連他的牙齒也不由自住的碰撞在一起,發出了“咯…咯…咯…”的聲音。
“這到底是什麼風?這麼冷”雷焱鬱悶的問道,可是回答他的依然是冷風的呼嘯聲。
冷風吹了大約半個時辰終於停了下來,雷焱的眉毛,嘴唇整個臉龐都已經起了一層白霜。渾身哆嗦的雷焱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奇跡般的可以動了。雖然隻是能夠輕微的動動手指,但這是好現象,最起碼說明再過不久他應該可以吃藥了,如果任由這風吹下去的話,不死也得脫層皮。
隨著時間的推移,雷焱冷意剛剛才緩過來,一股熱風又從山的縫隙中吹了出來。這種感覺就像大冷天泡在溫泉內一般,渾身說不出來的舒爽。但隨著時間慢慢的推移,雷焱感覺四周的溫度正在緩緩的上升。舒服蕩然無存,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熱’,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龐滑落,漸漸的,空氣中的濕氣也仿佛被蒸發了一般,讓雷焱有些透不過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