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隨意倒有些想嗬嗬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全身都包裹得緊緊的,隻看到黑色而已,而現在倒是好了一些,卻依舊是蒙著臉的,相遇尼瑪,根本就是連麵都沒有見過!
不過對此隨意並不想多說些什麼,反正也不會去結交這人,見麵不見麵的,其實都是一樣的。
隨意回以淡淡一笑,聲音略微清冷道:“不用拐彎抹角,你找我來有什麼目的,直接就說。我比較喜歡速戰速決的方式,說話也是一樣,一件事都扭扭捏捏說不清楚的,又不是害羞的小姑娘,何必呢?”
這就是隨意了,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坦坦蕩蕩的,絲毫都不會因為外界動搖,敢說敢做。
對麵的男子輕聲笑了笑,似是有些開懷道:“我本來還在想著要如何開場,意姑娘這般豪言爽語,倒是叫在下有些慚愧。”
隨意抿唇。方才對話的時間裏,隨意也暗中探查了一下四周的情況,似乎真的沒有任何的陰謀,一點詭異的氣息都沒有。但是隨意心底的戒備還沒有完全消除,仍然是隨時準備出擊的狀態。
隻要稍微有異動,隨意便會隨風而動!
“不敢當。”隨意應付了一句。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子心底升騰了起來,好似是有什麼存在在外麵,然而隔著一層麵紗一般,叫人看不清。
源天湖,可不是那麼簡單啊……
隨意不禁朝外麵多看了一眼,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但是這個動作還是被對麵的男子看到了,卻是略有深意一笑。
引隨意過來的藍衣男子欣然上前,不知道動了什麼機關,隻聽到又是嘩啦的一道聲響,在隨意詫異的目光中,那看起來就像是外界的風景,竟是像被撕裂開了一般,層層往旁邊推開,一些紛雜的聲音便紛至遝來湧入耳中,窸窸窣窣的,漸漸響亮。
最後竟是像鬧市一般,各種的聲音都彙聚了起來,形成了一種神秘都聽不清的嘈雜。
而視野之中的所有的事物都變了一個模樣,原本空無一人的源天湖麵,竟是多了許多類似隨意腳下站著的亭子,每一座亭子中都有不同的人在裏麵,討論著各類的事情,笑顏漸開,或者據理力爭。
好一派熱鬧的景象!
隨意被眼前的景象驚了一下,好似不知自己身處何處。
那眾多的亭子,就好像是許多幅動畫在隨意的眼前展開了,每一幅都不一樣,也都有著各自的特點,叫人不能輕易移開目光。
那到底是現在看到的是幻象,還是方才所見才是幻象?一時間,隨意竟是不能做出分辨來。
不過隨意將自己內心的變化掩飾得很好,僅是有一抹驚訝之色從眼底閃過而已,並未有出現目瞪口呆的神色。
藍衣男子輕聲道:“外麵太多嘈雜,還是將這些聲音都隔絕了才好。姑娘不必在意。”
說著又是雙手結印,輕聲念了幾句什麼,就將一派寧靜的景象恢複了過來,好似方才所見都是假象。
隨意緩緩收回目光,並沒有太在意。
“那麼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可以說了麼?”隨意將這個問題再次拋給了對麵的男子。
見識到了源天湖的神奇,隨意的態度稍微變得好一些,原本打算著要是對方下一句再說半個無關的字句,那麼便是隻有不歡而散的結局,現在卻是多了一點耐心。
這時有人將桌案抬了過來,放置在隨意的麵前,男子略帶歉意道:“可以。不過要將所有的前因後果都講清楚,得花費的時間可不短。今日主要是想請意姑娘看一場戲,至於是關於什麼的,暫時保密。”
微挑了眉梢,隨意有些好奇了,問道:“在這源天湖中?”
按照方才的架勢,說是看戲的話,倒還真是有點味道了,隻是一無所知的情況之下看什麼戲?真不能怪隨意不能有一點興趣了。
手中捏了一個傳送靈術,毫不意外,隨意的身體沒有半點的動靜。本就是僅是想試探一下,隨意也就沒有想什麼,收起了手勢。
靈力的運轉沒有半點的受阻,隨時都可以施展出最強的招式,但是越是這樣尋常,隨意心中的警戒卻是越來越高……
“自然是在源天湖中,各位觀眾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等著好戲上演。要是這部戲不夠精彩,在下願意答應姑娘一個要求。”男子含笑道,似是沒有看到隨意的小動作,臉色如常。
就連那個藍衣男子也是一樣,就隻是安安靜靜守在那裏,一動不動的。
隨意輕挑眉頭,用打量的目光將四周以及那男子都看了一遍,看似開玩笑說道:“沒記錯的話,我們所在的位置就是湖中心——舞台的最好位置。你說的好戲,可是在這裏上演?”
聞言,男子眸中似是有什麼東西亮了,如同璀璨星辰,將隨意凝視,薄唇開合說道:“意姑娘,果然是冰雪聰明,赤司久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