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原本都是她所設想的生活,即使是有不斷的爭鬥,也都有部下在身側一同戰鬥,有困難都可以慢慢解決。她有的是時間,有的是不屈服的傲氣!
以她之能,做到這些,並不是難事。
然而啊,事情並不都是這樣如意,常常會在半路中殺出一個程咬金來。
“啊……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存在,你的強勢霸道給毀了!我隻是想平平靜靜,活在地界而已。什麼天界的破事,並不想理會,現在到了天界中,就好像是……又一次穿越到了一個未知的世界!你有想過我的感受麼?有考慮過我的意願麼?天界對於你來說是回歸,於我而言就是一個囚牢一般的地方,不管是有多大的空間也都不能夠改變這個事實!”
隨意一直壓抑的感情,在訴說的這一刻,顯露了幾分,她沒有去看墨淵,也沒有去刻意去控製,隻是對她而言,要是再壓抑下去的話,必定會爆發的更加嚴重,也許就連她自己也都不能夠知道究竟會發還是能什麼事情!
從來可以使得她失去理智的人就之後這個男人啊……
可偏偏為何要愛上這樣一個不能夠掌控的男人?隨意心中有著不甘心,也有不願意相信,她以為的以後就是與前世差不多,平平淡淡,做好自己。隻是沒想到一堆的麻煩事會自發黏上,也會有不少的人送上門來求虐,一次又一次的,如今想起,更是疲憊。
金碧輝煌的寢宮,有著柔和的燈光,也有著空曠的孤寂,隨意的聲音就在這夜中顯得尤為清晰。淡金色映照在墨淵的臉上,竟像是一個雕塑一般,毫無生氣。
而隨意並沒有注意到。
“你是我的。意兒。”墨淵十分固執,金眸中露出一絲絲的金芒,滲人無比,他上前幾步,將隨意強硬攬入懷中,一聲聲都像是入魔障一般。
隨意拚命掙紮,墨淵熟悉的氣息縈繞在鼻翼之間,揮之不去。
“我可以等,等到你心甘情願為止,等到你不再——恨我。”
說完最後的一個字,墨淵轉身就走,沒有半點的留戀。
其實罷,隨意也不是恨,隻是有時候想起墨淵所做過的那些冷血無情的事,就會無端感到心寒,有一天她會不會也受到那樣的對待呢?墨淵對她是有情,但是又可以維持多久呢?誰知道啊。
這也是隨意不能夠心安、想要離開的一個原因。
……
天界之上,有著許多的事情需要忙碌,更何況是墨淵外出了幾日,更是將事情都堆積了起來。
墨淵便是整日整日都待在辦公的地方,不休息,也不說話,好似魔怔了一般。
而宮殿中的隨意也沒有半點的動靜,吃吃喝喝一樣都沒有變化。
“近日裏,君上貌似都沒有回過宮殿中,是與隨……額,天妃有什麼誤會麼?”寮塬族長在眾人的攛掇之下,艱難將這個問題提了出來。
一向將情緒控製得很好的天君,竟是時常出現魂不守舍的模樣,還時常朝著天妃宮殿的方向凝視,就算是情商再低的,也都可以看得出問題來。
這位看起來十分年輕的天君,對天妃有多寵,光就憑著可以入住那座作為天君宮殿的殿宇就可以看得出來,隻是身在局中的人,並不能夠明白。
墨淵用一個微冷的眼神掃視了一遍,一個字都沒有蹦出來,又再度將目光移到桌案上。
寮塬族長身體像是被冰水澆了一遍,即使沒有釋放威壓,也有著如此之大的威力,那才是他們的天君!
“君上!”寮塬族長喊了一聲,胸中醞釀了一大籮筐的話語,就是準備一次性說出來。
然而墨淵就在可以族長說第一個字的時候,用手勢製止了。
“去,將那個女人召過來,那個跟隨本君前去北原之地的女人。”墨淵金眸中沒有一點波瀾,他並不是不願意叫寒嫣的名字,而是不記得……不,更準確裏說是從來都沒有記得過。
意兒,既然你心裏還不能夠去接受,我可以等,卻是不能夠等待太久。
接下來的幾天,寒嫣都陪伴在墨淵的身側,伺候著。
這事很快就傳到了隨意的耳中,有好事的丫鬟滔滔不絕將幾日裏麵發生的事情加上自己的修飾,與其他丫鬟大說特說了一遍。
初始聽到的時候,隨意還沒有相信,因為按照墨淵的性格,是絕對不會讓任何人靠近自己,更加不會與誰同進同出。
即使是她也沒有做過的事情……
但是親眼看到之後,就由不得隨意不相信了。
原是想出去走一圈,沒想到這樣都能夠碰上正在討論事情的兩人,隨意目不斜視經過,其實已經用靈識將兩人說的話,以及神態都聽了看了。
墨淵清冷的麵容,已經是幾日不見,能夠容許寒嫣在身邊,當真是進步頗大……隨意可是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墨淵的時刻,差點就死了呢。第一感覺就是,墨淵是一個防範心與力量都時候覅鞥強勁的家夥,很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