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聽見了隨意心中的感歎,墨淵眼睛沒有離開天魔獸的身上,一邊解釋道:“不,這一隻天魔獸並不是正常存活到現在,也許也是經過了某種秘術將自身封印起來,到了現在才醒過來。可以說與我有些相似。”
封印自身,隨意腦中反複讀著這一個詞,那是得有多強大的封印能力才可以躲得過時間的摧殘,躲避得了時間的流逝?
“桀桀……雖是不稱職的天君,卻是意外地知道挺多的!但是,沒有資格就是沒有資格,知道再多也是沒有用處!”那一身黑色鬥篷的存在陰森森笑了起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回蕩在祭壇之上。
而他的那些話語就像是將墨淵看透了一般,漆黑的帽子之下,似是有一雙黑色的眼睛將人死死盯住!
隨意冷笑,“剛剛從土裏麵出來的,可沒有資格說這句話。我可以肯定,在天界,再沒有誰可以勝任天君一職!明明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在這裏亂說可是不能夠輕饒!”
將靈力運用到極致,隨意手上的靈劍被一層厚實的靈力覆蓋著,發出絢爛的光芒。
那鬥篷又不說話了,沉默著,帽子有些耷拉。
“意兒,過來一點,我有東西要給你。”墨淵打破這迷之沉默,麵容沉靜得可怕。隨意不經意一回首,被眼前所見,震撼了好一會。
她的頭蓋在被墨淵帶到了祭壇之下的時候就已經掉落,但是一直都沒有認真看向要在今天與她成婚的墨淵,她甚至是以為一向都是喜著墨色袍子的墨淵會在今日也不會改變,不會為她改變自己。
然則一身的紅衣,就連綁住頭發的也是用的紅繩,眉眼仔細一瞧便知道是上了妝容,竟是將素日裏嚴肅冷峻的麵容改造得多了幾分的溫暖與沉靜,乍一看之下,便令人不由得讚歎道:好一個俊俏的青年!
心髒突然就突突直跳了起來,該死的!隨意定定心神,朝著墨淵靠近了一些。越是靠近,那不同尋常速度的心跳將隨意的臉頰映得愈加紅了。
墨淵將左手一翻,靈器的錚鳴之聲中,一把青鋒宛然出現在了手中,細長的劍身,精致雕琢的劍柄,無一處沒有將製造者的心血與心意一一表達了出來。
墨淵開口了,“這便是你的劍了,意兒。”
而他的右手上一直都有在使用的普通靈劍一抓便被輕易毀掉,再將手背一翻,另外一柄青鋒赫然出現!
一大一小,一粗一細,樣式與風格基本一致,一看便知道是成對的。
隨意:“……”
這是早有預謀的麼?隨意不禁想問一句。
這一次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反倒是那安靜了一會的天魔獸再次“桀桀”笑了起來,那被黑色鬥篷遮住的身體驟然間暴漲!
墨淵解釋道:“小心,他要顯出原形了!有點麻煩,意兒你便不用插手,看著、不要離得太遠就好。”
隻要在不遠處,他便有信心可以將隨意保護住也就不需要擔心什麼。
隨意不答話,嗬嗬,得到了新的靈器,她有可能會安靜沉默麼?怎麼可能。
隨著墨淵出手,隨意也跟上了步伐,嚐試配合墨淵。
墨淵反應極為迅速,在下一瞬間就將隨意擋住,一手拍打在隨意的肩上。隻要肩上一吃力,不管是出現怎麼樣的情況,也都可以將這個時候的隨意帶到安全的位置。
隨意皺眉,惱怒的情緒已經是在醞釀著,然而接下來發生的,卻是令兩人都忍不住愣住了。隨意並沒有任何的動靜,而墨淵察覺到了一股有些詭異的靈力,有點像是自己的靈力也有點像是隨意的靈力氣息……說得更加準確的,便是兩者混合了起來!
隨意胸前的玉,便是在這個時候變得更加溫熱了一些。
“咦?”天魔獸也吃驚了,他也沒有見過這樣的現象。心中有些疑惑,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這便是將所有的靈力都集中在一起之後才引發的症狀麼?天魔獸沉思了一會,他自己也沒有任何的思緒。
“意兒?”墨淵難得出現疑惑的神色,金眸中還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隨意皺了皺眉,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我不需要誰來保護,又不是病嬌。”
墨淵無奈笑笑,臉上終於有比較像一個人該有的表情,肯定一點頭道:“那麼便要聽從我的指揮,與我一同聯手。”
隨意垂目看了一眼手中新的靈劍,不假思索點頭。
這個時候,天魔獸的變形恰好完成,隨意與墨淵閉式站立,手中靈劍出鞘。抬眼一看,隻見那黑色皮毛的天魔獸,有著與人形之時有一絲相似——一看就知道是一個陰險的家夥,深不可測。
身軀如同一棟高樓一般高大,噴出來的鼻息就像是一陣狂風,將四周的物體都驚動。
隨意不由得皺了皺眉,要不是墨淵在他們身前早就布下了結界,她也許會吐了。將一隻粗野魔獸的氣息當做空氣來呼吸,她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