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的靈識動了動,沒有經過任何的阻攔便看到了墨淵所說的“他們”究竟是誰。最為熟悉的就是為首的九黎與零翁,初遇之時,那兩人便是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隨意的麵前,一人指引,一人前進,沉默著,默契十足。
然而這一次隨意看著,卻是感受出了另外一種不同以往的氣氛。那兩人即使是沒有對視著也沒有過多的肢體接觸,竟是意外的有一種溫暖在兩人的四周蔓延出來。
怕是好事將近了。隨意想道,以九黎那個衝動而急迫的性子,必定不會按捺多久。
隨意唇邊露出淺淺的一抹微笑,含笑道:“出去罷,迎接一下他們。”
圍繞在腰上的有力雙臂沒有動,墨淵隻是盯著隨意唇邊的笑,偏執了:“你在我麵前,總是一副戒備,以後也可以像現在這樣笑一笑。”
要是她隻肯在別人麵前展露真實,他也許會殺了那個人,即使是個女人。
他嫉妒,嫉妒所有可以令隨意放下心防的人,嫉妒她隻對那些人付出真心,而對他卻是隻想著遠離。
隨意避而不語,隻道:“出去罷,才剛來到北原之地,好不容易才獲得了留下來的資格。”
這個好不容易,隨意斟酌了一番,是有點不容易,卻沒有多難,還是可用得上。
然而墨淵卻是有另外的一個理解,皺起眉道:“他們為難你了?”
竟是膽敢違抗他的命令,這個北原之地的將軍,可真是個人才!
隨意察覺到了墨淵的怒火,抿了唇,諷刺道,“怎麼?你要將整個軍營的人都殺了?嗬,倒像是你的作風。”
如果是以前的墨淵的話,隨意相信他定是可以做得到,不管是將所有的將士都殺光,還是將凜蒼將軍誅殺,也都可以輕易去做。
便是這樣的冷血無情。
“你還想替他們求情?意兒,沒有人可以違抗我的命令。”墨淵冷冷道,對於隨意帶著諷刺意味與他說話,還是替著別人說話,實是令他感到一陣憤怒。
隨意默然,墨淵還有一個作為天君的身份,是她忘記了。
輕笑了一下,隨意也冷冷道:“與我無關。”
兩人針鋒相對,似是又回到了以前的模式,明明是要結束了這樣的狀態!墨淵不管不顧,狠狠將隨意鎖在懷中,不容反抗。
隨意也沒有多反抗,隻是墨淵那堅硬的肌肉硌著不舒服。
“墨淵,你到底是想挽留些什麼?你對的我的執著到底是為了什麼?我都變成了廢人一個,還有什麼值得你不放手?”隨意露出迷惑的神色,她一直以來也都想不明白,不管是墨淵的突然改變態度,還是突然就變得霸道起來,她都從來都沒有理解過。
像他這樣出色而又冷酷的人,不是鐵血心腸麼?又為何會對她——這樣一個不再有任何的用途的人做百般的挽留?
這一切又都是為了什麼?
好多的疑問,似乎自從與墨淵在一起之後就有著無窮的問題,她看不懂的是他的內心目的,明明看起來是什麼必要都沒有。他不必帶她來天界,也不必給她一個身份,不必在她想要離開的時候抵死糾纏,更加不必與她成婚!
墨淵一點點將隨意鬆開,金眸平淡無比。
在這平淡中隨意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之感,那是墨淵施加的靈力威壓,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