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進入了拉鋸階段,四天之後,隨意終於將門簾拉了起來,剛走出不遠就被九黎拉了過去。
“現在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是聽說特秘戰隊會道天演戰場才來的,咋都這麼多天了都沒有一點消息?”九黎十分著急,根本就將大將軍與她說過的規矩與禮貌到底是什麼東西,用力抓住隨意的手臂。
隨意可不會由著九黎一直抓著,鳳眸微眯瞧了一眼,九黎立即就將自己的爪子鬆開了。
隨意身上的氣場與墨淵身上的氣場可是有得一比的,九黎原本以為隨意是個比較好說話的,這下又不確定了。
但是要她就這樣放棄又不死心,九黎再次仰起頭來低聲問道,“到底怎麼樣了?可以告訴我麼?你與君上關係這樣好,一定知道點什麼!隨意姐姐你就告訴我嘛~”
說話間九黎將隨意的袖子搖了搖,隻用了一點力道,有點小心翼翼的感覺。
看著九黎耍起嬌來,十足的嬌憨,隨意笑了笑,有點受用。
隨意斟酌著道,“並不是我不願意說,隻是你所說的秘戰隊,這幾日根本就沒有說起來,而這個名字更是沒有聽說過,如何說?”
墨淵與大將軍之間的談話確實是在帳篷中進行,但是在後方的隨意其實是什麼都聽不到,況且她對天界的這些情況也不感興趣也就沒有去問,這一場在特定地點進行的戰爭,其實是一場最為簡單的戰爭,一眼就可以看出勝負,根本就是僅憑著力量來說話,而與在陸地之上的戰爭不同。
陸地之戰講究的東西不知有多少,並且每一次都可以使用不一樣的方法,不同的地方地形地貌都有著最為有效又高效的作戰方式,隨意隻是對這樣的戰爭比較感興趣,而不是沒有多少技術含量的純力量較量。
“真的一點提示都不能有麼?”九黎依舊是不肯死心,死皮賴臉的。
隨意笑而不語,向前走去。
九黎連忙跟了上去。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隨意一臉神秘,連帶著九黎也不敢說些什麼,憋得十分辛苦。
終於隨意在遠離軍營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九黎平靜了下來,反而有些疑惑了。
“我記得這裏就是天演戰場與外界的交界之處……意姐姐這是要做什麼?”九黎狐疑問道,她對於靈力與氣息之類的十分敏感,隻要是一丁點的變化都可以察覺得出來,不然也不會被派往地界去尋找墨淵的下落。
但是此時正是戰爭進行時期,九黎想不出有什麼理由來這裏,要出去麼?
九黎後退了幾步,像是生怕隨意會在她一不留神的時候就將她拽了出去,小心翼翼道,“那個……意姐姐,現在不能到外麵去。”
隨意皺了皺眉,重複一遍道,“意姐姐?”
她還未曾被誰用這樣親昵的稱呼喊過,一時間有些不能接受,總覺得有些不適合。
九黎僵硬笑笑,裝可愛,她今年才十九歲,而隨意已經有二十了,應該沒喊錯的說……
隨意糾結了一會,似乎也可以,抬眸望向九黎道,“今夜就會有一隊人馬從這裏到達天演戰場,雖沒有聽到是什麼名字,想必也是十分神秘,也許就是你所說的秘戰隊。”
聽到這話,九黎一下子就睜大了眼睛,“真的麼?”跑了幾步,在結界之前站定,凝神往下看去。
此時正是白天,一眼就可以將下方的景色看得清清楚楚,加上出色的目力,幾裏之內有什麼飛禽走獸都可以知道。然而並沒有看到隨意所說的神秘人馬。
“現在還沒到時間。”隨意提醒道,“也許是入夜的時候到達,或者在半夜抵達。都說不定的——你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
隨意可不會平白無故就這麼好心去幫助九黎,不過是見了幾次麵的人而已,又是不太招她喜歡的自來熟的類型,說實話並未有多少的好感。
當然,這些九黎是不需要知道的。
九黎一根筋地脫口而出,“做點什麼?”
這也不能怪她,如今聽了隨意說的話之後,她的腦中就隻有那一句話以及神秘隊伍經過下方的情景哪裏還容得下其他?
“世間並沒有免費的午餐,九黎,你說你該怎麼報答我?”隨意不再打啞謎,直接問道。
九黎愣一下,認真想了想,沉默了一會之後,站直了身子,神色十分嚴肅,跪了下去。
有淡淡的光芒在九黎的體表流轉著,卻是將九黎的麵容輝映得顯出幾分的肅穆。
隨意微驚,心道,她這是幹什麼?
隻見九黎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從懷中取出一柄匕首,放置在頭頂稍微高一點的地方,十分嚴肅道,“敕酉九黎,願此生追隨隨意大人,絕不背叛,永生銘記。”
九黎的天靈蓋處似是生成了一個符文,漸漸隱入了靈海中。
竟是像是某種詭異的儀式,而不是靈術。
隨意的眼中露出幾分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