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瞬間懂了,這是墨淵要告訴她的東西,也是她想要在出戰之前要掌握的。不管是地界還是現代,都不會立即出戰,也做不到,但是天界的戰鬥模式與戰鬥力都不能夠同日而語,自然就不能再用老套的思維。
隨意當即轉移了話題道,“雲修戰的情況怎麼樣了?”
按理說,在天界的修複速度應該快一些,畢竟這裏的靈氣濃鬱程度比地界的魔獸山脈都要高,僅是站立在泥土之上都可以感受到靈氣從毛孔中滲透進身體中,不需要專門的引導。
天界,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風水寶地”,地界之人隻有豔羨的份。
許久都沒有得到答複,隨意這才發現了墨淵的異樣,金眸中一片冰冷,好像是十分生氣。俯首便薄唇覆上隨意的朱唇,狠狠蹂躪,肆意索取,在隨意下巴上的手更加用力,幾乎捏出了一個紅色的印子。
唇上一痛,墨淵才像回過神一般停了動作。
隨意側臉喘氣,心跳得極快。
“你還忘不了那個男人?意兒,你隻能是我的,不能想著其他的男人,即使那個人是隨清月也不可以!”溫熱中帶著一絲清冷的氣息噴在耳邊,墨淵抓了隨意的一隻手,送到了唇邊,而金眸中倒影著隨意微紅的絕美麵容。
就像是一個熱戀中求愛的男子,眸中心裏,都隻有一個人身影。
這對隨意的刺激有點大,不,應該說是三觀幾乎是要顛覆了,冷心冷清又心狠手辣隻為自己而活的墨淵到底去哪裏了?
慌亂,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從心底升起,隨意十分驚奇,自己的心中竟是有些歡喜與期待,那不是應該是同是熱戀中的女子才會有的心理?
她對墨淵難道還沒有死心?
隨意的沉默,令墨淵沉了臉色,他抱起隨意,一個瞬身就到了房中,沒有絲毫憐惜將懷中的人扔到床上。
金眸隱約泛起光芒。隨意愣了愣,那是許久不曾見到的瑰麗之光。
但是墨淵接下來的動作可是與這難得的瑰麗之光不太搭。
“今夜,我不會再停下來。”墨淵在有所動作之前,扔下這句話。
不需要多說什麼,隨意也知道是什麼意思。
他是要將她徹底變成他的女人,不會中止。
也不知道心頭泛上來的是接受還是拒絕,隨意睜大著眼睛,口中似是呢喃低語。
“我心裏從來都沒有過別人。”
那雙正在製造破壞的手停了下來,金眸中光芒似是越盛,他盯著她,忽而低頭吻了吻說出這句話的朱唇。隻是輕輕的觸碰,卻是令金眸中的光芒如波紋漾動了一下。
“你這樣說,是在說我是你心裏唯一的人麼?是在說愛?”墨淵以額抵著隨意的額,逼問著,“嗯?”
隨意這時是徹底無語了,她應該說什麼?
她自以為的無言以對,在墨淵眼中卻是羞赧不可說,鳳眸閃爍,輕咬朱唇,臉上有著薄紅,心跳微快,哪一個都是征兆著默許。
“我與你一樣。”低沉略帶沙啞的嗓音似是無意識吐出這幾個字,卻是令兩人的心神皆是一震。
萬般情絲難訴說,諸多話語藏心間。那一瞬間的心靈相通,直教人癡了目光。
隨意心想,這樣的墨淵也許隻有她可以看到了。
也不知對看了多久,墨淵才將隨意攬入懷中,動作輕柔,比起以往的霸道強勢多了一抹溫柔。
原來墨淵也會因她而心跳加速。
那三天的時間,確實是率先宣戰而爭取來的時間,這是隨意在對天界有一點了解之後才真正明白。
成敗都在這一戰,隨意也不免受戰前的氣氛影響,白天討論戰鬥方針,巡視軍隊,一有閑暇就在腦中預演戰爭的場景,將各種的可能都預演一遍,思索出對戰的方針來。
夜裏墨淵依舊會抱著隨意入睡,話語不多,與之前並無二般。但是隨意卻察覺得出來有什麼不一樣了,自從那一夜之後,墨淵斂去了金芒的眸子柔和了許多,即使是看向寮塬一族的人也少了一些冷意與淩厲,那一身的氣勢也不再咄咄逼人,九黎也開始敢直視墨淵的麵容,但是對視還是不敢的。
對於墨淵與隨意之間的關係,所有人都默契地繞過不談,墨淵並未親自承認隨意的身份,但是行為舉止卻是說明著一切,眾人隻好稱呼著“隨姑娘”之時,站得遠了一兩步,神色與言語中多了一抹尊敬。
這點不太明顯的變化,隨意注意到了,心底有些無奈;墨淵注意到了,看得著實有些欣慰——沒有一個人會進入隨意身邊的五步之內的範圍,除了他之外。
一切都在緊張而有序地進行著,隨意將自己製定的隊列陣型畫下來,指導士兵排練,也時常與大將軍討論戰略。大將軍也時常被隨意新穎而有實施意義的戰略震驚到,他自詡是帶兵熟練,大大小小的戰爭親自參與沒有千場也有幾百,但是依舊會對隨意的突發奇想發自內心地稱讚不已。
這位地界女子,真是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