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冷眼看著四周的靈師,赤手甩出一道靈力之刃,幾十人全部喪命。
但是很快又有新的金衛補充上去,沒完沒了。
微微皺眉,卻見金衛紛紛讓開了道路,一個身材高挑的天界使者到來,打量了一下變化了外貌之後的墨淵。
天界使者袁武道,“這個汙濁的氣息,便是上古惡神沒錯。隻是不知是寄生的肉身,還是真身所化。”
正說著,又有一人到來,接了話頭道,“不管是寄生還是使用真身,都一樣逃不掉!這裏的結界,可不是那麼簡單。”
墨淵知道他們所說的是什麼。
上方的結界,顯然是天界的人所布下,專門克製他的力量,連他都難以擊破,地界的人更是沒有一個可以破解。
但僅憑這些人,想要將他拿下,還是不夠。
兩個天界使者一並動手,金衛與各大家族的靈師就沒有什麼作用,根本就看不清動作,出手隻有死路一條。
原本黑色的瞳孔突然煥發金芒,察覺到墨淵身上的靈力再次提升,跟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袁武臉上的神色更加嚴肅。
但終歸是實力擺在那裏,兩人再認真比拚也是無濟於事。不過是幾個回合之後,墨淵打敗天界使者,不多時突破重圍。
蝦兵蟹將,怎敢逞強。
墨淵望向一個方向,正要離去。而這時天空之上驟然出現一道門,那門自動打開,而門後有幾個帶著有一絲熟悉氣息的天界人。
墨淵神色如常。
“征伐司,迎戰上古惡神。”為首的銀衣青年輕聲道,而他身後的幾個少年亦是一身銀衣,交相輝映之下,竟是有不能直視的逼視感。
卻見自稱為天界使者的兩人見了這突然到來的一行人敬畏有加,行禮之間不見有惺惺作假之態。
“征伐司麼,變化可真大。隻是不過多了幾隻蟲子,一點用處都沒有。”墨淵說道。
天界征伐司,墨淵自是有一定的了解,隻是逝去的年代過於久遠,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也是正常。
銀衣青年神情肅穆,從一降落到地麵的時候就已經將靈器取出,一柄一臂長的長劍,同是顯露寒光的銀色,一道強橫的靈力糾纏劍身,似是觸發了什麼機關一般,長劍驟然巨大化,足有一人的高度。
而青年身後的幾人亦是紛紛亮出武器,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地界界君早在滿級靈師的護送之下,離開了結界,禦凜自然也不會在裏麵當炮灰,天界的麻煩地界根本就沒有誰可以插手,即使是想要插手也沒有能力。
銀衣青年本就沒有去理會墨淵,一心將其認作是天界必定要消滅的上古惡神,自不會多言,一出手就運用上了全部的力量,招招意在奪取墨淵性命。
而墨淵靜靜站立,腳下絲毫不動,眸中金芒流轉,煞是好看。
但不論銀衣青年如何大施殺招,都不能近身,就連逼迫墨淵動手都無法。
“這是什麼……”有少年麵露懼色,分明沒有見到墨淵有一點的動作,但是卻是將銀衣青年所有的進攻悉數抵擋了下來,並且還將銀衣青年逼退!
這怎麼可能做得到?!
但是這樣詭異的事情就發生在他們的麵前,甚至是連一點靈力波動都沒有……
這個人難道是神麼?
幾個少年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不禁有了幾分怯意,就連銀衣青年都奈何不了的人物,他們又有什麼作用。
銀衣青年臉色鐵青,緊抿唇線。他也沒有遇到過這樣去強大的對手,甚至沒有想過會有如此刺手的對手存在。但一想到對方是天君十分緊迫想要滅掉的上古惡神,其危險性與強大也是不言而喻,也就鎮定了幾分。
隻是這樣下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勝算。
銀衣青年心中的這個念頭一出現,就見一直靜默站立的墨淵動了,似乎隻是動了動手指,隨後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手上的長劍脫手而出,視野中的事物不斷後退,隨後極度的痛覺才傳來。
幾個少年也是同樣的結局,也許更要慘一些,在後退的過程中就斷了氣,之後的都沒有了知覺。
隻有銀衣青年沒有死,但是全身的骨頭怕是沒有一根是完好的,劇痛刺痛著所有的神經,而他根本就是連暈過去都做不到。
“這就是如今的征伐司麼,也不過如此。若是還有命回去,告訴現任天君,‘不是你的東西即使搶來也不是你的’。”墨淵淡淡道,沒有給銀衣青年最後一擊便沒了蹤影,好似沒有出現過一般。
青年怔怔無言,上古惡神沒有殺他的原因就是要他回去報信……麼?他還有什麼臉麵回去?
墨淵自然不會去想這些,他的計劃中並沒有今日的插曲,但是既然發生了也隨它。反正也差不多是現身的時候,讓天界的那些人好好恐慌一陣。
便是在這個時候,墨淵瞧見了地麵有一抹淡青的熒光,非常柔和,要不是認真去看,也看不出與尋常的色澤有什麼不一樣。
是仙石原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