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幻龍山脈(1 / 2)

隨意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是在客棧中,正是自己的房間。

然而隻有她知道,夜晚她並不會待在房中。

昨夜發生了什麼,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她是怎麼離開酒樓,又是怎麼回到這裏,這期間的記憶全部都是空白的。

隻是隱約記得碰上了幾個少年,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門外傳來敲門聲,打斷了隨意的尋思。

門外傳來隨覺的聲音,“意兒,今日可是洛家洛冰書與聞人家聞人蕪列一戰,不可不去。”

他知隨意是對別人的戰鬥沒有多少的興趣,但是今日的一戰是關係到最後的決戰,因此顯得尤為重要。不管是洛冰書贏還是聞人蕪列贏,都隻會有一人與隨意爭奪最後的勝出。

隨意眯著眼想了下,終於將昨日的記憶拚接起來,開了門,與隨覺一道去了演武場。

昨日被她與司徒依破壞得完全不能夠修複的演武場依舊是一片斷垣殘壁,但是已經有大半的觀眾坐在了觀眾席上,而貴賓席也差不多滿了。

隨意便知是動用了另外的演武台,正當這樣想著,隨著主持靈師的指揮,一張與原演武台一般大小的出現在其上,半懸在空中,似乎就是要這樣進行比賽。

認真打量了一下,隨意發現這演武台並不比先前的堅實,況且又是懸在半空,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不過也罷,隻需要撐得過最後的一場比賽就足夠了。

突然間察覺到有一道灼熱的目光落掃視過來,隨意慢悠悠望了過去,竟是一個身著黑袍的青年,一張臉樸實無華,眸光亦是十分尋常,氣息沉靜。

隨意打量半晌,那人也隻是靜靜遙望,唇邊有一抹極為淡薄的淺笑,似是在訴說著什麼。

突然目光一凜,隨意想到了這個人是誰,輕哼了一聲收回了目光。

要是猜測不錯的話,這個人定然是墨淵,金瞳不現,容貌改變了,也不知道是要做些什麼。難不成是這十多天都一直在那裏,而她一直都沒有發現?

這個想法很快就被否定了,依照墨淵的作風,定然不會這樣做。今日怕是第一次來,但是那有故事一般的淺笑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等隨意多想,洛冰書與聞人蕪列的比賽已經開始,隨意收了收心緒,望向了台上。

洛冰書最為擅長的就是霜華寒冰之術,總是會在人猝不及防的時候將人冰住,那寒氣雖沒有多大的影響,但是卻是洛冰書發動殺招的最佳介質。

聞人蕪列卻是擅長戰伐之術,將金元素之力與土元素之力運用得十分巧妙。

擁有雙元素之力的靈師十分稀少,但是聞人蕪列從一開始就不準備隱藏自己擁有雙元素之力這個事實,反而大大方方使用出來,簡直是就怕別人不知道。

隨意無意識中摸了摸胸前的乾坤印,那道灼熱的目光再次落在身上,隨意這才驚覺,竟是又忘記了將乾坤印還給墨淵。觸電似的收回了手,隨意尋思著找個機會算清帳,隻是轉念一想,找個靈器既然是到了她的手上,沒偷沒搶沒強迫,為何要主動歸還?

微眯了雙眸,也不打算還了。

而這個時候台上的洛冰書漸漸出現了劣勢,原本就沒有什麼勝出的希望,被這些天來頻繁的落敗弄得有些自暴自棄的洛冰書再一次發飆了。

其實就隻是輸給了隨意以及司徒依而已,但是這對抱著必勝之心來參戰的洛冰書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當下就將自身所有的靈力一次性提煉並且釋放出來。

隨意微微笑了笑,這種行為無疑是自殘。

靈力輸出過大的話,對靈脈的損傷會變得極為嚴重,最嚴重的後果是靈脈盡費,徹底變成一個廢人。所以沒有一個靈師會不顧一切釋放靈力。

但是顯然洛冰書發狂之後沒有顧慮到其他,反倒是洛家的人十分緊張,但是在比賽中任何人都不能夠打斷,否則就會失去所有的權利。

洛冰書一身寒霜,靈劍亦是被霜華覆蓋著,不見原來的形貌。而演武台上則是遍地的寒冰,除了聞人蕪列站立的一小塊區域,其餘的地方都被寒冰覆蓋著。

洛家的絕技一個接著一個施展出來,但是聞人蕪列手執一柄巨大的靈劍,一臉淡漠站立著,一劍劈斬而下,就將堪稱地界七強的洛家絕技破解掉,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

隨意注意到,聞人蕪列的靈劍之上,一直都覆蓋著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尤其是斬擊的時候,那金色的光芒極為耀眼。

那分明是使用著最頂級的金元素靈力所呈現的光芒,與專門鑽研金元素之力的金家有得一拚。

隨意尋思著,她與聞人蕪列的最後一戰,必定會是有幾分艱難。

不出半個時辰,洛冰書的靈力已經有耗盡的跡象,但是依舊喘著氣堅持著,眼中露出的凶芒一分不減。

聞人蕪列漠然的一張臉,一掌擊退洛冰書,而後走過去,用靈劍輕挑起洛冰書的下巴,問道,“可以認輸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