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幾個呼吸的瞬間,那些被自己忽略掉或者是刻意遺忘掉的東西再次出現,將那個答案重新攤在了隨意的麵前——墨淵絕對不是地界中的人。
至於所說的未知的地點與名稱,也都不像是地界所有的東西,那時還以為是看到的幻覺與假像,如今想來,那些才是墨淵的真實吧。
多麼的諷刺,竟是可以將相伴一生的話語輕易說了出口。
正在這時,所以察覺到了身側有一道微弱的氣息襲來,速度極為迅速,然而那氣息幾乎是不能夠察覺到。斂起了心神,隨意輕輕側身偏過。
側眼看過去之時,就看到那個與螭鸞戰鬥的魔獸靈柩王步履緩慢地朝著她的方向走過來。而那一道攻擊恰好是橫亙在了隨意的麵前,分明是要將她的去路給截斷。
這麼說來,是螭鸞輸了?隨意微眯了鳳眸,冷哼了一聲,不屑道,“這點雕蟲小技就想著將我的去路擋住?也未免太高估了自己。”
話雖是這樣說,隨意的靈力卻是不由得探向了四周,靈柩王完好無損地回來了,而螭鸞不知所蹤。這樣的結局並不在隨意的預計之中。
似是察覺到了隨意的動作,靈柩王仰天大笑著,高聲道,“家主所交下達的命令,即便不是為了那位大人,也會拚上性命完成!”
然而這些話都還沒有講完,隨意就見到一截利劍穿透了靈柩王的身體,直中心髒!
螭鸞的臉在靈柩王的身後露出,冰冷的神色,一如在鬼幕之森,隨意初見螭鸞之時的神色。就連眼神都是在無形中帶著殺氣,那樣令人心悸的眼神。
“腐壞的東西,就不要在這裏占用地方。”螭鸞說道,利劍一下子就拔了出來,四濺的鮮血卻是沒有沾染上半點,青碧的雙瞳帶著高傲與孤寂,似是空無一物,又像是裝著太多的東西而導致無法看清。
安靜得有些異常,隨意腦中閃過一個念頭,直接開口問道,“螭鸞,你有沒有能力救這兩人,倘若你可以做到,我可以放你自由,不需要屈身在我的身邊,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以你的身份,不應該隻是甘心於成為我的手下,被血契束縛幾百年。”
寄托希望在別人的身上是一件十分不明智的選擇,但是救人是她所不能夠做到的事情,所有的都已經是太晚了。
就像是一場遊戲,時間到了,就結束。而那些直到最後都沒有看清楚的人才是最為可悲的人們,一個個都失去了初心與最開始的樣子。就連她也是一樣。
螭鸞的目光緩緩上移,對上了隨意的鳳眸,一個是冰冷如同有著殺氣,一個是平靜中帶著白風雨的氣息,誰都沒有挪開眼睛,靜望了一會,並沒有要說話的打。
但是卻是有一股力量是令隨意感受到了異常,也就是那一瞬間,隨意就知道了螭鸞與她之間的血契並沒有那麼簡單,而是墨淵對此隱瞞了太多,以至於到了現在才有點發覺。
螭鸞難得換了一個表情,語氣冷冷道,“那又如何,不過是短短的幾百年,很快就會過去,要是連這點都挨不過去如何去麵對更加多的事情。這不過是一個開始罷了。這兩人靈識受損過於嚴重,除了死沒有其他的辦法來解脫。”
就說完了這幾句話,螭鸞的身影就消失了。連續戰鬥,即便是再強大也是吃不消的,隨意清楚知道螭鸞做了一些什麼,鳳眸微眯,也就沒沒有任何的阻攔。
身後傳來了一陣氣息的波動,隨意猛一抬頭,便見繁浮站了起來,身體搖搖晃晃的,卻是朝著自己笑了笑,竟似是訣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