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浮頓時石化,悲號出聲,“年終考!!不過啊,這十幾天來,我的修為又有些長進咯,就差那麼一點點就可以突破六品!哈哈哈!是不是很厲害?!”
繁浮雙手撐著腰,得意笑著,難以想象剛剛被隨意救回來時的鳥樣。
“喔,那今晚就突破吧,省得在年終考中被虐得太厲害,到時候被虐哭就不好了。”隨意語調平平說著,涼涼的眼神掃視而過,微微一眯起,就令繁浮感到一陣寒意。
嗬嗬……她可是還清晰記得上次為突破五品的瓶頸,隨意為她準備的藥浴,那也是從閻羅殿中走了一遭,怎麼可能再來一次?
繁浮皺了眉道,“那個什麼閻羅殿是個什麼東西?怎麼無緣無故就下了追殺令?”
這個問題也是這兩人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但是偏偏沒有人告訴她們。不管是誰都對這一追殺令三緘其口,唯恐說出一個字就會引來殺身之禍。
隨意自然也是不會多說,以各種理由搪塞了過去。
總之是在綠綰苑住了下來,一切看起來風平浪靜。翌日便是年終考開始的一天,而此時的繁浮更是緊張到手腳發抖,隨意抱臂站立,對繁浮的狀態從不過問。
先是集中了所有的學員到各個演武場中,每一個演武場都會有不同的導師在維持秩序,以及操縱考試。
第一天的隻是初試,也就是檢驗這一學年或者半年裏麵到底學到了什麼東西,過程很簡單,就是按照要求將學過的東西展示一遍。要是連這個初試都過不了關的話,接下來的考試也就不需要進行了。
外院與內院的學員是分開來進行考試,因著內院的學員比較多,且內院的演武場又比外院少,所以又有一半的內院學員會出來進行考試。
好死不死,又遇到了洛冰書,洛冰書始終是以鄙視的目光看著隨意,但是她身邊的人就不會在那裏裝了,直接大罵道,“喲,原來賤人也是可以參加年終考的,落天書院今年改革了這麼多!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有資格進行年終考,以往都是來初試的都不允許的,就算是通過了初試,也會很快就被刷掉。也不知道是有多少人呢會被刷掉呢,今年的考試。”
嘖,原來又是一波前來找罵的小婊砸,隨意心道,反正現在時間還早,不妨玩一玩,時間到了再去考試也不遲。嗬嗬,有這些人點綴生活,確實是不會太悶!
隨意微微揚眉,含笑道,“是啊,就怕是一些明明進入了內院的,卻不小心被初試打敗了,連進一步考察都進行不了。豈不是太尷尬?”
這話無疑是在諷刺著憑借勢力或者謊言進入內院的人,洛冰書左側的一女像是被說中了心事一般,氣得手抖,“隨意,等著瞧!看看誰才是最強的那個!冰兒一定會將你打得狗都認不出!”
嗬嗬,自己沒有能力就將洛冰書搬出來說話,好像那天比試差點輸在了隨意手下的人不是洛冰書一樣。
人呐,就是會對一些事情打死都不肯承認,就比如說,自己輸在看不起的對手手下。
隨意的目光飄向了洛冰書,意味深長道,“那我就等待著洛大小姐怎樣打敗我,說不定比試過後有些長進了。我可是很期待。”
洛冰書的臉僵了僵,她是連看隨意一眼都不願意的,聽了這話轉身就走。
比試之時的恥辱,她怎麼可以忘記?
可以“調戲”的對象沒了,隨意頗為可惜地搖搖頭,沒想到一側臉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隨清華。
這個倒是令隨意感到意外,她的哥哥隨清月是內院新晉的導師,隨清華——看樣子隻是一名學員,也不過如此。
這個時候,隨清華也看到了隨意,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了好一會,隨意微微一笑,隨清華隻是愣了半秒,很快就報以一個可以稱得上溫柔的笑。
外人看來,這兩人隻是在友好地對視而笑,看起來感情不錯。但是事實卻是相反的。
分明是將彼此看清,又都想將彼此除之後快,但是在不期然的相遇中,還是可以將這一出姐妹戲演得叫人看不清真實。
身邊是人不解問道,“怎麼了?清華?”
隨清華早就得悉了隨意進入了落天書院的消息,且一直關注著,命案以及追殺令這些都知道,但是,這個隨意的命就像是石頭一樣硬,即使是閻羅殿的追殺都不能夠將其擊殺。
“沒什麼,看到一個小醜罷了。”隨清華道,不過是瞬息間,她的腦中已經是形成了一個計謀,一個可以令隨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計謀!
“誒?哪裏有什麼小醜……”
讓歡兒受盡折磨的人,必定雙倍還之。
嗬嗬,隨意,你等著,死亡是最後的歸屬,為何在這裏礙眼不盡早死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