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一一回答,“一直都在落天書院的外院之中,卯時出門,除了日常的課程占用的時間,其餘的時間都是在自行修煉,戌時回東閣。”
這就是隨意的日常作息,非常簡單。
這時元稹開口問道,“外院的早課,應該是辰時才開始,早課之前的這一段時間,去了哪裏?”
隨意答道,“在西邊了一個地方修煉,每日的早課之前都會到那裏。”
元稹追問,“可有人作證?”
隨意,“有。”
沉默了一會,隨意注意到,方才上步的那人認真將這寫信息記錄下來。
男子又開口了,“你與亡故的兩個人是什麼關係?你們三人都住在這東閣之中,聽傳聞說你們在東閣有過矛盾?”
隨意答道,“沒有任何關係。容我更正一下,我與這二人,並非是因為有矛盾而大打出手,二是這兩人夜裏閑得發慌,忍不住湊過來找打,我自問是沒有做過任何令她們不悅的事。不管是洛家還是司徒家,除了是在導師授課之時碰到的人之外,再沒有其他的接觸。以上,句句屬實。”
那天的場景隨意還記得清清楚楚,那兩個女人突然就發瘋,差點就打斷了藥浴,嗬嗬,這個事還未計較,那兩人卻是連命都沒有了。
元稹眸光動了一下,隨即道,“將那晚的事詳細說一遍。”
隨意皺了一下眉,向來最討厭的事就是將一些特無聊的東西複述出來。
簡單將二女如何強攻屋子以及任意出手打傷秋實,以及不顧身處何處釋放強大的靈術一事道了出來,隨意最後說了一句話。
“也不是沒有見過自己前來討打的人,這些小事不算得什麼。”
頓了一下,隨意續道,“後山一地,從來都沒有涉足,除卻第一日有人帶領經過了一次之後,再沒有到過。這兩人的死,與我無關。不管你們怎麼查都好,若是不能夠做到憑證據秉公執法,那也別怪我不配合,嗬嗬,到時候也不隻是不配合那麼簡單。”
說完,目光凜了一下。放任受傷的秋實在一邊不管不顧,對這樣的人可不會有什麼好感!
這些話也算是對查案的態度。
元稹對此沒有表態,仿佛沒有聽到一般,隻是再次招手,繼而後方有兩名黑衣人快步出了東閣。
“二女的死因,是死於失血過多,致命的傷口不大,隻是這個傷口有些奇怪,你可知這傷在什麼地方。”元稹這話本就不是疑問而發出,正待繼續說下去之時,隨意卻是輕蔑笑了一下。
“傷口不大,而可以導致失血而死的那就隻有傷及了動脈。人體之中,從外表就可以輕易傷到的動脈,而且是最常見的地方——那就是手腕處以及脖子之上。但是手腕上的傷口若是不夠深,血液也會在較快的時間裏麵停止流出,所以,這個傷口應該是在脖子之上。”
這一席話言畢,元稹這才認真看了看眼前這這個女子,身子單薄,卻有一股由內而發的氣勢,睿智已然可以從涼薄的鳳眸之中可得知一二。倒不是一般的人。
方才出去的兩人回來了,抬著一個架子,用白布遮得嚴嚴實實,但是彌散在空氣之中的氣味以及白布的形狀已經清清楚楚告訴了隨意這是什麼東西。
隨意寒了聲音,“大人這是何意?好歹這裏也是我隨意居住的地方,隨便就將一具腐臭的屍體抬進來?倘若這裏是你的親人所住,你也會這樣做?”
開什麼玩笑,屍體沒有什麼可怕,但是一旦有屍臭暴露一段時間,就會很難消去這些氣味,對於這氣味她可是厭惡得緊!
元稹看了一眼隨意緊繃的臉,這才下令,“放外麵。”
“大人這是要讓我看屍體?”
旁邊有人拱手道,“這屍體身上並沒有其他的傷痕,致命傷是在脖子,隻有兩個很小的傷口,類似獸類的咬傷。但是身體內的血液幾乎流幹,判斷是傷口不凝固所致。”
小傷口,血液卻流出了大半,定然是傷及了脖子的大動脈所致,但是這些貌似都與她無關吧,隨意不由得看了一眼元稹,對於這些,就因為案件可能與她有關就自說自話將屍體擺在了東閣之外,可不能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隨意輕笑了一下道,“大人查案,原本我不該過問,但是有一事想問一下大人。”
“是何人發現了屍體,有沒有動過屍體?”
後山那個地方非常偏僻,平日裏想必也是很少有人會去,那麼就排除了無意之中經過一說,去後山,必定是帶著某些目的!
元稹眸光動了動,也將隨意心中所想大致猜了出來,能夠聯想到這些的人可不是那麼簡單,此女的聰穎,也可以大致知曉了。
元稹聲音依舊平淡,“這些事你不必知道,你隻需配合。”
無關人等,自然是不能夠得知更加多的信息,元稹心中略微有些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