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幾人笑起來隻當是看戲,又叫了一壺茶。
少年身形一晃,誰都沒有看到少年的動作,便到了幾步之外,茶客的手懸在半空,隻覺得麵子上過不去,又罵了一句這才繞開桌子,一腳踩在長條凳子之上,一邊看向少年,“竟然敢躲,大爺今日就要教你一點規矩!”
旁邊的幾人卻是冷汗直冒,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沒有人看清楚了少年的動作,明明是眼都沒眨。這下子惹上了不該惹的人,大漢也慫了,他自恃著自己好歹是一名三品靈師,在普通人麵前吃得開,那些強者估計一輩子都不會給他碰上,眼前卻是叫他遇到了一個?
“要敢躲大爺廢了你!”茶客放一句話,上前出拳朝少年的腹部招呼!大漢見狀便跑,直接翻身出了茶棚,逃命似的。
少年隻提起紙傘,對大漢的背影道,“那便送你一程。”紙傘半懸,被少年手一推,竟像利劍一般飛射出去,直追上去!
“啊……”帶著驚恐的痛呼喊了一半便生生止住,紙傘穿過大漢的身子,鮮血噴湧而出。
茶客臉色煞白,剛才還與他談笑的人如今成了釘在樹上的屍體,常人眼中的紙傘在這柔弱的少年手中竟成為了殺人的凶器。
茶棚裏再次一片死寂,去是因為沒有人再敢有任何動作。
少年輕輕笑著,陰柔的眉眼愈發溫柔,紅唇輕啟,“他剛才是不是說,柳家的參賽資格沒有了?我聽得不是很清楚,可以重複一遍麼?”
這是對著與大漢最近的一個茶客說的,那人嘴唇發抖,含含糊糊道,“我……我也聽不清楚。你,他們耳朵好使,都,都聽到了。”這話遭到了幾人的反駁。
若是說了什麼少年不樂意聽的,誰知道會不會成為第二個被釘樹上的屍體?
少年又笑,“這樣啊。”
掌櫃欲言又止,隨意殺人的行徑他是第一次看到,也被嚇住了,今日看來不但做賠本生意,連這茶棚也差不多要沒了。那個大漢是個行走在各個地方的行客,經常路過他這茶棚,兩人早就熟識,卻還是不敢多說一個字。
茶客隻覺得耳根一涼,還沒反應過來,身旁的人驚恐退開,一摸上去,滿手的血,“我的耳朵!唔……”
茶客臉無半點血色,捂住嘴巴,耳朵上的痛楚使得他的表情都扭曲了。
少年輕輕道,“既然是無用的耳朵,不要就好了。”
少年又看向其他的茶客,眸子清澈得像最單純的孩童,光看那外表誰會相信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
“你們聽到了麼?”含笑的眸子瞧著幾人。
茶客戰戰兢兢,雙腿發抖,扶著桌子才不至於跌坐在地上,“聽,聽到了!柳家連輸了兩場,在……在第一輪的淘汰賽中,理應是出局了。”
“還說了什麼?”
“還說……柳家徒做他人的嫁妝,每次來都輸。”
少年靜靜看了這個茶客一會,在茶客卻感覺被這淡然的目光淩遲,眼神都渙散了一點,。
這個地獄惡鬼般的少年,成功將所有人都嚇丟了魂,茶客已知自己沒有活路,終於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卻動彈不得,“別殺我……”
“你對聯盟之戰的規則懂得多少?”少年再問,神情認真,“參戰者失敗之後,就沒有了參戰資格,這是誰說的?六品靈師,七品靈師……說到底都隻是一個虛名,比較力量的強弱,為何要拘泥於規定死的等級?溫室裏的花朵怎麼比得上懸崖邊上的花朵生命力強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