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翠娥淡淡地笑著,“我也挺好的。”
掌櫃張了張口,最後卻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好像那些午夜夢回的思念,在這個人麵前都沒有辦法說出口了,分明被長樂挑逗著,在長樂麵前都能說出來,可在本人麵前……大抵正是因為在麵前所以說不出吧?
“你……真的……我都不知道。”翠娥斷斷續續的說著,聲音狠下很小,就好像是生怕被他聽到一樣。
“是真的!”不隻是從哪裏來的勇氣,掌櫃突然閉上了眼睛,吼了出來,可吼道一半,翠娥聽著感覺享有下文的時候,他卻沒有再說下去了。
不是在權衡說出來的後果。而是很清楚不能說,說了也沒有用,翠娥在那樣的環境下生存過,掙紮過,對男人不會再保佑期望7期待,在她的心裏應當從來都是這樣的吧,無所畏懼的往前衝,單槍匹馬都絕對不會去依靠男人。
這樣的翠娥,怎麼會接受他呢?
“對不起。”
果然,即使沒有說出口,他還是得到了答案,掌櫃搖了搖頭道:“沒事的,是我自己要喜歡你的,不怪你,怪你也沒用的的呀。”
翠娥聽到他假裝出來的輕鬆的回答,心裏有些疼了,可是她能如何呢?自小在風月場裏往來慣了,男人在她眼裏其實就是賺錢的工具而已,不可能會放在心上的吧,那次意外的有了“喜”,她初次的對一個男人的在意,也隨著那個被她殺死的“喜”一起消失了。
她大概已經失去愛上誰的能力了。
翠娥覺得自己不該再在這裏呆下去了,於是轉身要走,可走到門口卻頓住了腳步,她有些苦澀和愧疚的問道:“承蒙你照顧這麼久了,卻從來不知道你的名姓。奴家想問公子……”
“不必問,若是哪日你願意接受我了,我便告訴你。我知道這個想法很傻,但果然我還是想這樣。”
翠娥會過頭,認真的看他,想告訴他不要等,不會有結果的,但是當她觸及到他眼底的那一片深情,她卻說不出口了,她淡淡一笑道:“好。”隨後便推開了門,走了出去。
掌櫃以為那聲“好”是說明他還有些希望,可他卻沒想到,自那日後以後,他甚至甚少看見翠娥了,這時他才意識到聲好是道別,到底是看不見到了一個什麼程度呢?
清晨起來他甚至不能再從窗口看見出來的翠娥了,原來翠娥其實都知道麼?都知道他在這裏在看著麼?如今不來了,是因為他捅破了不該捅破的窗戶紙麼?
長樂還是每日都來,那四個小娃兒還是在乖巧地同他學醫術,大抵是帶了那個狗皇帝的血的孩子都很聰明?這四個娃娃都聰明的緊,學什麼都很快很快,嗯?不過比不上長樂。
其實她回來之前長樂都是住在他的醫館的,如今他回來了,長樂便不住在這裏了。而是乖乖巧巧的回了她的鈺初院,過著無比悠閑的生活。
日子其實也就這麼一日一日過著,雖然日日都見不到翠娥,但能看到很多病人啊!那就會有很多銀兩啊,到時候就可以去鈺初院裏頭撒錢找翠娥跳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