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個大黑鍋被芬迪背著,那個男人卻照舊在公司裏風生水起,葉宋真想潑他一臉水,到底是忍住了,這裏是公司。
回到辦公室,琳達在補妝:“走了?”
“嗯,走了。”
“估計過幾天就會有新同事進來。”
她低頭,回想著芬迪走之前讓她小心琳達,一直想不明白,她和琳達並沒有利益上的衝突。
現在辦公室裏還有其他幾個翻譯,算她和琳達的關係最好,其他幾個皆是本地人,對外地人排斥的很,加上她未婚先孕,隱約著排斥。
葉宋平時也不跟她們摻和,除非是公事上不可避免,現在連一個琳達也要防著,還真是累。
下班之前秦文暉來電說唐豔喊他晚上去吃飯,正好順道來樓下接她,他們下班時間差不多,她又在辦公室多翻譯了一會才下班,在電梯口碰見下班的徐清遠。
“今天又加班?”
“弄了點資料。”
“那些資料不急,慢慢來。”
進電梯裏,徐清遠忽然問她這幾天有沒有跟資景炎聯係,葉宋果斷的搖頭。
“資工好像是生病了。”
“哦,是人都會生病。”
徐清遠側頭,頭頂的燈光打在她臉上,隻化了淡妝的臉,算不上精致,就連說話的表情也有些木訥。
這樣的女人大街上一抓就是一把,甚至還是未婚先孕。
不是他歧視,而是社會就這樣,難免會帶了有色眼鏡去看。
她從一樓出來,徐清遠去負一樓拿車,總覺得他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加快腳步出去。
秦文暉站在外麵,見她出來拉開車門:“不好意思,今天有點堵車,等急了吧。”
“沒事,還要麻煩你過來接。”
他發動車子,調轉方向,街上車子多,一輛接著一輛,密密麻麻,下班高峰期很容易堵車。
“葉子,我昨天去相親了。”
“哦,合適嗎?”
“不合適。”
秦文暉眼神暗了暗,還是這樣的結果,難免有些失望,大概他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當年他孤注一擲找到資景炎說出那樣的話,以為沒了他就還會有機會,原來早就不一樣了,隻是他一直不肯認輸。
“家裏催得緊,我大概會接著相親。”
“看著合適的先談談吧,慢慢相處下來才會有感情。”
“好,我會試試。”
葉宋呼了口氣,秦文暉能不吊死在她這棵樹上,已經非常不錯,不過似乎又有一個問題出來,她一直在資景炎麵前,假裝他們有多恩愛,這下子估計是沒法子在騙了。
“怎麼了?”
“沒事,已經開始想丸子了。”
別人當媽媽的是不是這樣她不清楚,但葉宋在白天工作的時候總是會想起丸子,想他這個時候在做什麼,睡覺還是在鬧小脾氣。
進了家門,秦文暉在她前麵進來,發現唐豔的麵色凝重的站在客廳,丸子不在,她剛準備問什麼事情,聽見臥室裏麵的男聲。
葉宋猛地僵住,轉身抖著手推開門,臥室裏丸子坐在床上,資景炎蹲在他麵前,兩人在床上玩玩具,地板上好橫豎著幾個新玩具,連包裝還沒拆開。
“媽,媽。”
丸子丟下玩具,從床上站起來伸手要她抱,資景炎也起身,回頭涼涼的瞅著她。
“媽,媽。”
丸子的聲音驚醒她,過去把兒子抱下來,問他餓不餓,他搖搖頭,對著她身後的秦文暉喊叔,叔。
此刻任何語言都不需要解釋了,他既然親自找上門來,自然是知道了丸子是誰的孩子。
可現在的她還沒做好揭開一切的準備。
“叔叔抱你好不好啊。”
秦文暉從她懷裏接過丸子帶上門出去,臥室裏隻剩下他們兩個,她在等著他開口。
資景炎動了□子,拿著床上的玩具:“宋宋,沒什麼要跟我說的?”
“沒有。”
“很好,我正好有話跟你說。”
葉宋往後退了一步,那句我沒話跟你說噎在嗓子裏,便被他急急地打斷。
“葉牧,你的兒子,不,也是我的兒子,不打算解釋一下?”
“他姓葉,現在姓葉,以後也姓葉。”
她話還沒說完,被他按在門上,口中的驚呼來沒來得出聲已經被他吞沒,若是門裏的動靜大,外麵的秦文暉和唐豔肯定會進來,看見這樣一幕真的好嗎?
他的吻並沒有如想象中的那般激烈,隻是緊緊地貼著她的唇,葉宋抿住了呼吸,讓自己恢複鎮定,她要想好退路,萬一資景炎跟自己爭奪孩子的撫養權的話,她是絲毫不占優勢的。
推開他,葉宋別過臉去:“如你所見,葉牧確實是你的孩子,我既然把他生下來,就沒打算把他還給你,你也別跟我爭孩子的撫養權,我自己把他養大。”
眼前女人鎮定的模樣讓資景炎恨不得撕碎,這哪裏是他的宋宋,簡直堅強的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