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大盛的黑光還是將其漂亮的尾翼擊地粉碎,羽毛遍地。
“嘎……”
金口山雕慘叫一聲,巨翅將身體托到了大殿的一個角落,瑟瑟發抖,不敢直視。
“咦?”方睿將能量收回,這把匕首重新恢複了原來的古樸摸樣,除了樣子奇怪以外,其它的並沒有什麼怪異之處,不禁還是好奇。
畢竟,對手可是一個九階魔獸!
“小夥子,你還是快走吧……”
這時,一個麵貌還算和善的老者還是保持著試圖出手救出武牧歌的姿勢,站在高高的台階之上,衝著方睿道。
方睿冷笑一聲,道:“你是誰?我倒是想走,隻是你們將我的人用如此殘忍的手段扣留,我該去向誰討還公道!”
那位老者苦笑一下道:“老夫是誰並不重要,隻是如果再晚一些,你如果想離開這裏,隻怕困難了許多。你剛才說扣留你的人,那隻是烏善所為,而這個人,已是死了,所以,能過去的就過去吧。”
方睿冷笑一聲,將黑鐵匕首重新灌注了強橫的能量,冷聲道:“我走不了?不見得吧!”
“烏青,一定不要讓這個家夥走了!”
倒在地上呻吟不已的武牧歌,此刻已是慢慢地坐直了身體,眼睛充血,聲音沙啞地吼道。
“藥仙請放心,他們已經來了!”
烏青說完,手指殿堂之外,淩亂的腳步聲震得山響。
在他們剛剛出動,酒槽鼻剛說完話的時候,方睿便知道了定然有大批人趕來,此刻方睿豈能不知。
隻見他手持黑鐵匕首,一步步向前,眼睛中倒是平和之光,隻是所有恢複神智的魔獸見到方睿無不是低鳴著向著角落躲去,而全然不顧它們的主人的吆喝。
武牧歌看著方睿一步步向前,臉上煞白,顫抖的雙手指著方睿,嘴唇有些哆嗦,強壓著心頭的不安道:“你不要胡來,不然,你一定出不去蓬萊仙山!”
方睿麵色依舊平靜,但是眼神中的憤怒和鄙夷之色,那一瞬不瞬的目光,直讓對方心中發毛。
“胡來?哈哈,我定然不會像你們一樣,將我的人用如此殘忍的手段扣留!”方睿冷言道。
“你……你和烏善不是一夥的?”武牧歌瞪眼帶著強烈的疑問道。
“哈哈,你不要在我麵前演戲了!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與烏善是一夥的!哼,不然,你一定不會直接下了殺手。這隻是你借刀殺人罷了!可憐的烏善,臨死之前恐怕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方睿說著,已是來到了對方的麵前。
“信口雌黃!一派胡言!”武牧歌大聲嗬斥道。
圍觀的幾位老者臉上帶著一絲捉摸不透的神色,大家彼此看向對方,雖然不說話,但是心中之意,卻是甚明。
“少在老子麵前裝這副狗屁的清高虛偽的臭麵孔!信不信老子將你的麵皮揭下來?”方睿將那把泛著橙色光芒的黑鐵匕首在對方的麵前比劃著,灌注了能量以後,其中隱隱泛出了一種悅耳的鳴聲。
隻是這種鳴聲,在對方聽來絕對不是悅耳的聲音,那是來自地獄的呼喚之聲。
“不要動手!”
大殿之外,一聲暴喝響起,紛亂的腳步聲也漸漸平息下來。
聽腳步聲,方睿判斷外麵的人數不下百人。
方睿向外麵望了一眼,隻見到所有人都是一副煉藥師打扮,衣著純白,臉色也是白淨,但是此刻都是赤膊挽袖,個個義憤填膺,如果不是方睿在武牧歌的身邊,恐怕那群人會直接將方睿正法了。
“不要動,看看這個……”
站在最前的那個眼神中清高之意甚重,長相甚端的年輕人衝著身後一擺手,一群人七手八腳地將仍在昏迷中的達周和已經清醒,但是因為傷口甚重而甚顯虛弱的護山大鵬抬了過來。
方睿絲毫沒有理會殿前那個年輕人的吼叫,直接一把將武牧歌揪了起來,向著外麵拖拽過去。
可憐蓬萊仙山的主事人,一代藥仙竟然直接被方睿在地上拖拽著,狼狽至極,不時的慘叫聲和叫罵聲,更是讓藥仙的身份盡失。
“你……”
圍觀的所有人都驚得呆了,尤其是外麵那些年輕的白衣人,原本是熱血沸騰帶著救出藥仙的崇高使命而來,沒想到現實竟然是如此殘酷,當即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甚至忘記了拿達周和護山大鵬威脅方睿。
“不能讓他走了……不能讓他走了……”
院落之中擠得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從身後傳出兩聲呼叫。
這聲音猶如催化劑,再一次激起了人們的激憤,聲浪震天。
方睿微笑著取出那隻“玉音笛”,不甚優美的笛聲傳出了很遠。
就在眾人不明就裏的時候,忽然震天的吼叫從四麵八方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