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的事,歡迎你雖是解決,不過,如果還想讓他活命的話,就盡快吧。”方睿麵無表情,冷冷地說道。
說完,便是轉身離開。
是夜,月華遍灑,二樓最左側的房間中,方睿光著身子躺在融合“鍛筋靈液”的熱氣騰騰的浴盆之中,感覺到經脈之間,能量上下遊走,身體的疲勞和困乏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能量湧動的極致快感。
內視丹田之內,方睿驚訝地發現,那個神秘的小人,竟然倏然變大,拉長,幻化成一絲一縷的白色能量,沿著經脈上下湧動。
而這絲縷白色能量經過之處,竟然發出一陣麻木的感覺,這感覺頗為真切。
隨即,這能量竟然直接沿著經脈,一齊湧向了天靈蓋,全身麻木的感覺,更加強烈。於此同時,方睿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腦海之中,竟然出現了一副副從未見過的畫麵,那畫麵之上,有激戰魔族的龐大場麵,也有與將水族趕至精靈湖的場景,最後出現的兩個至強武武宗高手,在魔獸山脈激戰一場,整整戰鬥了十天十夜,劈山裂天,刀光劍影。
場麵極度混亂,畫麵極其嘈雜。
方睿的整個身體,忽然爆發出一陣陣爆豆般的響動,骨骼經脈再一次強化,皮膚之內的那層膜,極為厚實,已是出乎了常人的膚質。
而方睿的意識,同樣也在改變,自己的意識正在被吞噬,靈魂正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遠古的畫麵,那種隻有在夢境中或者神老的描述中才會出現的畫麵。
“神老?!”意識逐漸消失的方睿,心神一抖,那手上的戒指,忽然發出一陣幽幽的綠光,這綠光隨即灌注到經脈之中,帶去了強大的精神力。
那銀白的能量隨即展開了與這團綠色精神力以及方睿本身的精神力的爭鬥。
兩團能量在方睿的經脈之中,相持、相鬥,盡管經脈被強化,但方睿仍能體會到極度強大的能量風暴,每一寸經脈,猶如經曆著一場炙烤,幾乎有一種寸寸斷裂的體會。
兩團能量的戰鬥,持續了整整一夜,當方睿的意識恢複,腦海中那遠古的畫麵已是徹底消失,昨天的事情記憶猶新,方睿暗暗鬆了一口氣。
內視丹田之內,方睿發現,那沉浮的小人失去了蹤跡,但丹田的真氣,猶如天地一般廣博,深不見底,雲蒸霧罩,心神稍一抖動,那能量猶如萬千奔騰的赤血龍馬,帶著一種傲人的雷霆之勢,銳不可當,竟是較之以前有了極大的提高。
這提高到底有多少,方睿竟是無法估算。
陡然運轉體內之能,方睿猛喝一聲,揚手之間,隻見一道如鋪蓋一般大小的拳影猛然激發而出,帶著一股鋪天蓋地的強大能量風暴衝擊而去。
“轟隆!”如天雷一般的震撼力,從這個小小的房間裏陡然發出。
整個二等府邸發出了一陣顫抖和鬼哭一般的錯裂聲。
盡管是寒鐵鑄造的極其堅固的房間,但是,一切都如經曆了一場大地能量的爆發,扭曲了原來的形狀。
正躺在床上閉目修煉的青木山,忽然從床上掉落下來,他揉著酸痛的胳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樓前,抬頭望去,愕然發現,整個金碧輝煌的府邸,已是有了些許扭曲。
“砰砰砰!”
打開房門,月靈兒冷冰的俏臉之上,已是多了些許惶恐,嘎然道:“剛才你有沒有聽到巨響?我的房間,已是變了形狀!”
“恩,我的也是。”方睿淡然一笑,並不過多解釋。
把那龍晶鎧甲重新披在身上,方睿感覺到一股暖潤的感覺。
“神老徹底消失了。”方睿有些悵然地想道。
昨夜之事,他已是明了。定然是神老在幻形的關鍵階段,被那龍晶鎧甲帶著的更為狂暴的能量所壓製,幻化成了一個沉浮在丹田之內的小人,以期儲存能量。
當龍晶鎧甲離開身體,神老的魂魄受到多日的壓製,隻能采取奪魂的手段,以期控製方睿的身體,達到幻形的目的,卻被手上的寶器“凝氣扳指”奪取魂魄精華,盡數釋放到方睿的身體之內,在丹田中凝成了一個獨立於玄力之外的武宗體珠,強大的能量,正是從這體珠中爆出。
“如果我知道這龍晶鎧甲能夠壓製神老的魂魄,我會不會穿上它?”這個問題,方睿還在思索。
三天之後,他和月靈兒踏上了去往浩海沙漠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