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何無忌說這些話,劉寄奴完全摸不到頭緒,他對蔚德琯芷那邊的黎國做的什麼事完全不知情,晉國朝廷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也是不懂,感覺自己如同盲人聾子一樣,看來自己對於上層社會的一些信息知道的太少了。
下床來把衣服穿好,握著佟雪梅的手捏了捏說:“你再睡會吧,我出去辦事,等我回來一起去找清柳吃飯。”說完轉身就走,身後的佟雪梅抓住劉寄奴的手不放,撒嬌似的努著嘴,劉寄奴彎腰對著佟雪梅撅著的小嘴吧嗒吧嗒親了兩下。
旁邊的何無忌抱緊雙臂哆嗦著說:“寄奴我也病了,我也想進被窩暖和暖和,雪梅姐你受累往旁邊挪挪吧。”
劉寄奴抓著何無忌的耳朵拎著就出來了。“啊呀呀放手啊,疼啊疼啊。”哀嚎著的何無忌揉著耳朵對劉寄奴說:“寄奴啊,我舅舅他們得到的消息一般都很可靠,所以你要讓蔚德琯芷當心些啊,這國家與國家之間的鬥爭咱們小百姓可千萬別攙和進去,哎,我說話你聽到沒有啊。”
走的急切的劉寄奴抬腿上了從馬玉茗那借來的馬車,何無忌一竄身也跳了上去。劉寄奴讓車夫直接趕到展月軒去。
“寄奴啊,你手裏的那個珠子幹什麼用的,看你拿著當寶貝似的,很值錢麼。”何無忌伸手想要拿過來瞧瞧,被劉寄奴一下又揣回兜去了。看著何無忌傻傻的樣子說:“你一個小老百姓看什麼看啊,這是給慕容文卿治眼疾用的。哎,無忌你等會就坐這個馬車去找馬玉茗那丫頭,給她爺爺傳個話,我明日要去拜訪獻禮。”
“拜訪獻禮?你是現眼吧,寄奴你腦子可要冷靜啊,人家大門閥,我們少找不自在。”何無忌搓著雙手無奈的說著。
“無忌,我是有事和他們商討,可不是自取其辱,首先是要重建哀鳴寺,其二是想弄明白朝廷對黎國的情況要摸清楚。對了,明日你和劉穆之再叫上孟昶隨我同去。”
很快車子停到展月軒,劉寄奴下了馬車,何無忌直接坐車轉頭去泊月樓找馬玉茗去了。劉寄奴進到展月軒內,正好是大家用膳時刻。劉寄奴之前和佟雪梅顛鸞倒鳳幾乎被抽空了,肚子餓的咕嚕咕嚕叫。
“呦嗬,夥食不錯啊,可否能再添置一副碗筷啊。”劉寄奴看到李清柳和支妙音陪著一群年紀不大的小僧尼們吃著素齋飯,另一桌則是穆寒煙和她們的姐妹們拚做一桌,真是涇渭分明啊。
兄弟們和木匠們則是混在一起吃的滿頭大汗,看到劉寄奴來了,都放下了碗筷站起來招手。放眼看了一圈沒瞧見慕容文卿和臧小小她們,心裏納悶著呢。換了以往此刻清柳早已來到寄奴身邊噓寒問暖了,可是現在人家就如同沒看到自己一樣,繼續和支妙音埋頭吃著齋飯。
劉寄奴衝著兄弟們壓了壓說,示意繼續吃飯,自己則是走到穆寒煙她們的那一桌去,顯得很是意外的穆寒煙,趕緊起身想要取個新碗來,找半天沒有了,隻有麵前自己的一個裝湯的碗。劉寄奴直接端起來衝著她說:“寒煙妹子,我借你一碗湯喝。”咕嘟咕嘟開始灌進了肚子。
“好湯羹,美味至極,誰做的啊。”劉寄奴問著周圍的女孩子們,穆寒煙用手指了一下舞台旁邊的飯桌,清柳和支妙音用餘光看到了穆寒煙在指著自己,好奇的看著這邊。穆寒煙發覺被人瞧見了,趕緊縮回身子埋頭繼續用膳。
“嗯,怎麼的,你們之間好像還挺生分的。”劉寄奴心裏也略微明白一些,僧尼們對這個展月軒還是有心裏陰影,畢竟它的前身說起來不是很好聽。而穆寒煙她們也深知自己身份,怕人家瞧不起,所以有意疏遠拉開距離,再加上都是女孩子,互相之間的羨慕嫉妒之心總是有的。所以展月軒的原班人馬和後來的僧尼們都盡量不太深交,怕有了矛盾反而不好。
劉寄奴吃相如狼似虎,像是和人搶飯吃似的,一桌子人都偷笑看著他吃,有幾個兄弟早吃完了站在其身後看著他吃。穆寒煙則不斷的給他碗裏夾菜,就在第三次夾菜的時候突然聽到僧尼那一桌有人把碗咣的一聲摔在桌子上了,被這邊人嚇一跳。
劉寄奴抬頭望去,正好被李清柳一個白眼給翻回來。劉寄奴也是把碗往桌子上一摔說道:“怎麼的人家給自己夾菜還吃醋啊,那你過來給哥夾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