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寄奴聽說姚薌走了,這大晚上的一個女孩子出事怎麼辦。趕緊牽過一匹馬,上去就向佟雪梅指引的方向追衝過去。後麵佟雪梅嗷嗷的喊著:“寄奴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在這等我馬上回來。”劉寄奴抓著馬鬃,兩腿緊緊的夾著馬肚子,這個年代還沒有發明馬鐙子,所以之前劉寄奴經常從馬背上掉下來,就是因為沒有馬鞍和馬鐙子,光溜溜的很容易掉下來。現在稍微掌握了技巧了,不怕再掉下來了。
腳磕著馬肚子,四蹄子不斷拍打著地麵,刨起來泥土紛飛四散,劉寄奴身後跟著五匹戰馬,成小三角隊形在後麵緊緊的綴著,從這一刻可以看出來這些冉魏帝國曾經的部曲家將是多麼的專業,即使陶醉在溫柔鄉裏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就在劉寄奴跨馬而起的那一刻,張天民餘光已經瞥見了,不用說什麼,隻用眼神與自己的兄弟們交換了個眼神,那幾個兄弟就知道該怎麼做,什麼是戰鬥力,這就是戰鬥力,好幾個人的想法默契如一人,可以達到高度統一。
劉寄奴擔心的是姚薌和碧蓮兩個丫頭,這麼晚,怎麼突然要回去了,難道雪梅對她說什麼了,欺負她了?那也不能這麼孩子氣啊,這多危險啊。哎,氣死人了。前麵因為有人影在晃動,應該是她們。猛的拍著馬屁股,向前竄去,稀溜溜一聲打了一聲響鼻。前麵的人站住回頭看著,劉寄奴著急追過來,他沒帶火把,而且眼睛還近視,隱約看到前麵有個人影和姚薌體型很像,應該是她,沒有減速,直接衝過去,彎腰低手攔腰抱起來,按在馬背上就掉頭折返。後麵的五個部曲眼神好使,馬上提醒劉寄奴,“主上,這個是誰啊,不對啊。”劉寄奴低頭看去,這是個男人,而且年紀不大,白白淨淨的顯得很是緊張。
“你是誰啊,為什麼在這。”劉寄奴生氣又帶著不講理的語氣問著,把馬背上的人問傻了,明明是你把人家從地上抓上來的,問都不問,結果現在這麼問我,我怎麼回答你啊。馬背上的男人憋屈半天說了一句:“這位哥哥是你主動在先,我這是站在地上,對麼,如今應該我來問這話才對啊。”趴在馬背上的男人側臉對著劉寄奴說。
“行了,別廢話,我問你,剛才有兩個女子從這過去,你可看見了?”劉寄奴著急的問道。
“哦,我看到了,一個女子穿著堇色華服,窄袖細腰,有點像胡人的衣裝,另一個紫色裙子說話聲音甜糯糯的,對不?”男人有點得意的說著。
“對啊對啊就是她們,快帶我們去找。”劉寄奴扶起男子。
“好,你們先把我放回到剛才見到我的地方,我的馬還在那呢。”男子翻身換了個姿勢,很無辜的眼神望著劉寄奴。
劉寄奴感覺這家夥眼神怪怪的呢,又沒時間多問,趕緊讓他帶路找到人再說吧。又折返到剛才抓到這家夥的地方,換上了他自己的馬,這才跟著他繼續向前行進。不多遠遇到個岔路口,前麵的男子帶著路毫不猶豫的拐進右邊的路上去,後麵的劉寄奴他們都跟著過去了。漸漸的前麵閃出一個村落,四周都有高腳樓,上麵有不規則的洞口,有點像發射弓箭的射擊孔,看來這是個有自己武裝的村落。
“大家快出來,有山匪!”前麵的男子猛然跳下馬來頭向旁邊的一個暗道跑去。立刻寨子內吹響了牛角報警。四周寨子的角落更是被火把映照的燈火通明。
“兄弟,你弄錯了,我們不是山匪啊,我們是出來找人的。”劉寄奴對著寨子上麵的守衛們喊著。
“看你們就不像好人,都不許亂動,否則亂箭射死你們!”男人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喊的太用力,感覺天靈蓋都震的嗡嗡響,哎,果然是書生無用啊,喊個話都被自己震的頭暈。
“算了,我們走,他一定是給我們領的相反的路。”劉寄奴說著就要調轉馬頭往回去。就在他們都已經調轉方向要往回走的時候,寨子上麵的男子舉著個石頭向下扔去,扔的同時還罵著:“山匪,快滾吧。”咣的一下,石頭正好砸到劉寄奴頭上,一下從馬上摔下來。同時山寨上的男人也挺意外的,他自己其實就是想發泄一下心虛的這種心情,誰知道竟然這麼準打中了。搖搖晃晃的劉寄奴站起來一摸腦後都是血,知道自己是被開了口子,回頭望著山寨上那個火光映照著的奇葩男子的臉,嘴裏卻說:“派人回去,把所有人叫來,我們今晚到寨子裏去過夜-破寨!”
一個部曲騎兵答應了一聲,飛身上馬向來時的路飛奔而去。劉寄奴的傷被自己的兄弟簡單包紮了一下,蹲坐在地上的一塊青石上,眼睛冰冷的看著寨子上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