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病房裏還有其他的幾個病人,她的叫聲引發了連鎖反應,其餘的四個病人一個跟著她尖叫,有一個婆婆直接嚇得鑽到了床底下,另外兩個人則是拚命的打門想要離開,整個病房裏一片大亂,其他病房也亂作一套。
“伴隨著尖叫聲她突然睜開可雙眼,直愣愣的看著我,本來應該被嚇到的是我,可是她的眼裏卻滿是恐懼,身體一直不停的顫抖,雙手開始撕扯束縛她的軟帶,難以想象她是有多恐懼,軟帶很有韌性,她抓的指甲都裂開了,還是沒能撕開。”
這時候跟我一起值班的同事趕了過來,推了我一把,我這才從震驚之中緩過勁來,我和同事兩個人費了好大的勁才讓她保持平靜,當時她的眼角都是淚水,驚恐的眼神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小貓。
在這幾天裏她基本每天晚上都重複這樣的情況,我們才知道她是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做噩夢,從來沒見過做夢能把人嚇成這樣的,醫生試圖想辦法讓她睡個好覺,不過每次都失敗,
再接著就是她吃飯很少,基本每天都隻吃一頓飯,唉!短短的幾天就瘦成這個樣子了,醫院采取了不少治療的辦法,不過,收效甚微。
“唉!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了,隻好在每天晚上她睡著的時候看著她,再過幾天就要考慮把她轉到小病房裏去了。”護士歎了口氣,似乎很無奈。
聽完護士的訴說,清羽知道陶影現在是每天噩夢纏身,可是又沒有人去安慰或者幫她一把,陶影繼續待在精神病院情況會越來越嚴重,有一個讓清羽鬱悶的問題是陶影的父母似乎從來沒有來看過陶影。
清羽轉過頭望著坐在床上的陶影,心頭隱隱作痛,清羽跟值班的護士打了招呼回到了陶影的床前,陶影低著頭,長長的頭發遮住了臉龐,一身白色的住院服,讓清羽想起了長發的貞子。
清羽靜靜的坐在陶影的床上陪著陶影,知道今天自己來不會有什麼收獲了,不過能陪著陶影,安慰一下她,清羽覺得也是一種很大的收獲。
“陶影,你到底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一直做噩夢?”清羽很想這樣問陶影,不過她知道這樣問不但問不出什麼,還有可能激發陶影的反抗心理。
中午的時候,清羽陪著陶影吃了頓飯,有了清羽的陪伴,陶影的情緒似乎平靜許多,比平時也多吃了些。下午清羽陪著陶影在醫院裏散步,不過兩個人總共也沒有說幾句話,陶影似乎是不願意說話了,任憑清羽找各種陶影平時喜歡的話題,陶影隻是簡單而又冷淡的答應。
“陶影,我要走了。”清羽下午四點鍾,清羽站在陶影的床前說道,出來的時間已經不短了,清羽也要回去了。
一句再簡單不過的告別的話,清羽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是在給陶影宣判死刑。清羽明顯的看到陶影的身子一抖,緩緩的抬起頭看著她。
“你要走了嗎?”陶影突然開口了,這是陶影今天說的最長的一句話,清羽點頭答應,很無奈,不過終究還是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