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就是太困了,你讓我睡一會兒,不然待會兒上課要睡著的。”夏菡嘟囔了一句,腦袋轉了個方向接著睡。
看著夏菡困極了的樣子,也沒管她是不是生病了,先讓她休息好吧,安博想了一會兒,起身去找賀寧,終於在教室外麵的樓道找到正在發呆的賀寧,安博走過去拍了拍賀寧的肩膀,“夏菡沒事吧?剛剛看她困得簡直不成樣子了,會不會又是感冒了?”
“不知道,應該沒有吧,昨天晚上沒聽到她說不舒服的話,可能單詞記得太晚累著了吧。”賀寧回過神來,淡淡的回了句。
看到賀寧眼神中一閃而過的閃躲,男生的直覺告訴安博,這事不簡單,但是看到賀寧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他也沒再繼續問下去,隻要這大小姐沒生病,就萬事如意了。
“行吧,沒生病就好,馬上月考了,可不能出岔子!”安博說完就離開了。
其實,昨天晚上失眠的,何止是夏菡一個人,賀寧也是一樣,她知道,自己遲早要在夏菡和路平安之間做一個選擇的,她本來是想中考後跟夏菡說清楚,哪怕是兩個人公平競爭也好,至少那樣也不至於影響她的學習,可經曆過昨天晚上,一切計劃都被打亂了。
最近安博發現,之前一起吃飯的“鐵三角”,氣氛有點不對勁,確切的說,是其中兩個“角”的氣氛不對,但是要確切的說哪裏不對又說不出來,該說的話照常說,該夾得菜照常夾,可就是哪裏不對勁!哪裏呢?安博百思不得其解。
安博第一次對自己是個粗神經的爺們兒有了點意見,這倆大小姐之間任誰有事他都不好過啊!
直到有天中午,本該和他們一起吃飯的賀寧,被王麗娜拉著去她的桌子上吃飯了,重點是賀寧很順從的跟著過去了,安博這才意識到,事情貌似有點嚴重了。
他用眼神追問夏菡,夏菡隻是掃了他一眼,“趕緊吃吧,飯都要涼了。”然後就悶頭吃自己的了。
我要聽的不是這個啊大姐!快告訴我你們之間怎麼了啊喂!你們這樣冷戰嗎?可是讓我夾在中間是怎麼個意思啊喂!
其實夏菡不知道跟賀寧這樣算不算冷戰,她很清楚就算是賀寧喜歡路平安,她也沒有資格去生她的氣,更何況她不是在生她的氣,她隻是在知道賀寧的心思後,不知道怎麼麵對她而已。
這些話她當然不會跟安博說了,也更不會同賀寧講了。
也許,她們之間,就這樣了吧。
看出來在夏菡這裏討不到任何信息之後,安博下午的時候去找了賀寧,結果賀寧更幹脆,聽到他的問話後,扭頭就走,留給他一個背影,瀟灑極了。
任憑安博在風中淩亂著……
和賀寧冷戰了好久之後,夏菡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她跟路平安也好久沒有聯係了。
不過,好像也不是那麼有所謂了,現在的她,不管有沒有路平安這個動力,拚命記單詞,拚命背化學方程式,拚命做物理數學題已經是她的習慣了。
後來的夏菡,也越來越沉默了,偶爾會跟安博鬥幾句嘴,但也不複當年那麼無憂無慮了。
臨近期末考,夏菡又被感冒打倒了。
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以往的夏菡,感冒起來,跟山崩地裂一樣快,少則兩天,多則五天,藥也不用吃,就好了。
可這次不似以往,整整半個月過去了,還是纏纏綿綿的不見好,藥不知道吃了多少,針也不知道打了多少,可就是不見好。
在學業和病魔的雙重施壓下,夏菡瘦了好多。大冬天的都穿的挺厚的,就她給人的感覺像是隨時要被西北風刮倒了。
堅持完最後一門考試就暈倒在考場上了,腦袋磕在講台上,還磕破了。
後來安博去醫院看夏菡,看著她腦袋上的紗布,笑道,“大小姐,你可真是前無古人啊,你說你不能考試就請假啊,幹嘛非逞這個強?看吧,還磕破了腦袋!要是留了疤變醜了,真就糟糕了!”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夏菡瞥了他一眼。
“哎!我說你怎麼罵人啊?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安博瞪了夏菡一眼。
夏菡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我隻是說了句俗語,又沒說你,是你喜歡對號入座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嘿~小丫頭片子,嘴皮子挺利索 啊!看來這病是要好了吧!”安博氣的牙癢癢,“病好了趕緊出院,別占著床位,多少人等著呢!”
“呦!醫院是你家開的啊?”夏菡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