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時已到,新郎新娘拜天地——”
一場中式的婚禮在煙雨江南的一個古老的大宅子裏進行的,據說在民國的時候這裏曾居住過一位軍閥。
“不能拜!”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我掀開了鴛鴦戲水的蓋頭,看到來人,有些驚訝,“月兒,你不是有事來不了了嗎?”
“文禾,你別在這兒假惺惺的了,你瞞著我跟朗哥哥結婚,不就是怕我搗亂嗎?可惜啊,我還是知道了。”
看著眼前憤恨的瞪著自己的妹妹,我有些反應不過來,“月兒,你在說什麼啊?我什麼時候瞞著你和李朗結婚了?我給你發了郵件了啊,還給你寄了請帖呢!”
“你還裝,最討厭你這副無辜的樣子了!”
“月兒,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姐姐呢?快道歉!”一旁看我受委屈的李朗生氣的嗬斥文月。
“你吼我。”文月的眼淚啪啪的往下掉,“李朗,你竟然為了她吼我,你竟然敢。”
“月兒你別哭啊,李朗吼你是他不對。”看著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妹妹哭了,我很心疼。
“你走開!”我的好言安慰並沒有讓失控的妹妹停止哭泣,卻是讓他一把揮開。
“文月,你夠了!今天是我和你姐姐的結婚的日子,有什麼事結完婚之後再說!”
“我不我不!我就要今天說,文禾有什麼好的,她沒我漂亮,沒我學曆高,性子懦弱無能,總是一副救世主的摸樣,殊不知我就是討厭死了她的這種樣子。”文月哭著,吼著,表達多年以來對我的怨念,“還有就是,我懷了你的骨肉。”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句話在我心裏炸開了鍋,也驚到了再做圍觀的自家親戚們。
“月兒,你···你···”李朗有些口吃了,“你別說笑了,怎,怎麼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你自己做的事情,莫不是想賴賬!”
“我,我,我·······”在文月的咄咄逼人下,李朗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著是真的還是假的?”看著李朗心虛的表情,我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當然是真的了。”文月看到螻蟻一般憐憫的望著我,“嗬,原來我的好姐姐竟然都沒察覺到,朗哥哥每次騙你出差,我可是都在一旁看著呢,我倆才是兩情相悅的那一對,你才是第三者,若不是你糾纏朗哥哥,朗哥哥又不願意傷你的心,今天在這裏結婚的就是我和李朗了,那裏有你的份。”
“李朗!你口口聲聲說愛我,要和我結婚,卻又和我的妹妹糾纏不清。”我要崩潰了,眼淚簌簌的往下掉,妹妹那陌生的眼神,李朗的閃躲,無一不傷透了我的心,“我倒是蠢了一回,原以為你是皇太極,卻不想,你竟是那背信棄義的陳世美,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們了。”
一個是我疼到骨子裏的妹妹,一個是自己自以為是的良配,卻都背叛了自己。還有親戚們或憐憫或鄙夷的眼神,都足以讓我崩潰,所以,我選擇了逃避,我想跑的天涯海角,躲避這心痛欲絕的地方。
也不知跑了多久,眼淚早已流幹,看著這陌生的環境,我頓時慌了,巨大的林子裏,隻有夏蟲在不辭辛苦的唱歌,忽然聽見有人和水流的聲音,許是水流的聲音太過明亮,聽不清他們的話,我隻好走上前去,看看能不能遇到一個人,讓他告訴自己這是哪裏,這我不知,這一看就是我一生痛苦的開端。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把她倆給我沉了江。”一個尖酸的聲音傳過來。
“就是,大帥可是說了,這等不貞不潔的賤人,就該把她扔到河裏喂魚,讓她屍骨無存。”柔軟嬌媚的聲音,吐出的話語,竟是如此的涼薄。
我躲在一棵巨大的灌木叢裏,偷偷的看著遠處河邊的情況這一看嚇一跳,河邊立著四個女人,兩個穿著跟自己身上一樣款式的民國服裝,頭上梳著發髻,還有兩個穿著旗袍,燙著頭發。在拍戲?可是沒看見劇組人員啊,難道都藏了起來,在哪裏安了一個針眼攝像頭?恩!很有可能,先看看再說好了。
“大帥,你看要不要。”一身軍裝的李科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用,隻不過是處理一個不貞潔的女人罷了,被人看到也無妨。”車內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好像殺人就是那麼簡單一樣。
“可是,若是被有心人傳出去了,隻怕名聲不好聽。”這個有心人自然說的是文禾了。
“沒關係,不就是被戴了綠帽子嗎?”
李科聽了這話,嘴角一陣抽搐,什麼叫隻不過是戴了綠帽子而已,若是傳了出去,您的麵子沒了,裏子恐怕更不會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