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醒了,我終於醒了。你不知道,當我醒來之時,發現你還在我身邊,我有多激動有多高興,但是我不敢出聲,因為我怕那隻是一場夢,吵醒了你、夢也就會醒,夢醒了、而我又將繼續回到沒有了你的生活。”說到這裏,李北然的後背已經靠在了沙發上。
“很慶幸,後來你醒了,所以我知道,那種沒有你的生活對我來說隻是一場噩夢。盡管噩夢之中的感覺如同精神上的千刀萬剮,但是我為了讓自己不失去你,為了讓自己引以為鑒,於是我寫下了一生有你,我希望你不要嫌棄我,能讓我陪你到老,願得你一人,白首不分離。”說完之後,李北然才發現,原來不知何時,他的眼角已滿是淚水。
李北然眼角的淚水滴在了花想容的臉上,花想容沒有拿手去擦,而是紅著眼睛,繼續看還沒看完的筆記本。
花想容慢慢地翻開第二頁,隻見上麵寫著《白首不分離》。
本來《白首不分離》是前世之中的《願得一人心》,但李北然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硬是把它改成了《白首不分離》。
曾在我背包小小夾層裏的那個人/
陪伴我漂洋過海經過每一段旅程/
隱形的稻草人 守護我的天真/
曾以為愛情能讓未來隻為一個人/
關了燈依舊在書桌角落的那個人/
變成我許多年來紀念愛情的標本/
消失的那個人 回不去的青春/
忘不了愛過的人才會對過往認真/
隻願得一人心 白首不分離/
這簡單的話語 需要巨大的勇氣/
沒想過失去你 卻是在騙自己/
最後你深深藏在我的歌聲裏/
隻願得一人心 白首不分離/
這清晰的話語 嘲笑孤單的自己/
盼望能見到你 卻一直騙自己/
遺憾你聽不到我唱的這首歌 多想唱給你/
“這也是你噩夢醒來之後寫的嗎?沒想到一個噩夢能給你帶來這麼多靈感,那要是真的呢?”花想容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從李北然懷中站了起來,坐在一旁。
“花花,別頑皮,不能拿這種事開玩笑。”李北然百思不得其解。
“有句諺語不是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肯定是白天在想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所以晚上才會做噩夢。還有你看看,你後麵寫的這首歌,為什麼歌名不叫《願得一人心》,而是叫做《白首不分離》,分明是你想逃避。”
“願得一人心和白首不分離有區別嗎?”
“當然有,‘願得一人心’說的是一心一意忠貞不二,而‘白首不分離’說的是白頭到老。你用的是‘白首不分離’,那就代表著你心裏肯定還有其它想法,快說是什麼?”花想容說到最後,聲音突然變大,一改之前的柔柔弱弱。
李北然差點被花想容突然變大的聲音嚇一跳,不過被嚇並不是被說中了心事,而是他以為花想容發生了什麼事。
隻見李北然朝著花想容所在方向挪了挪,一本正經地說道:“花花,怎麼聲音突然變得這麼大,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不行,我得親自檢查一下。”
李北然說完就抱著花想容,一頓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