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已是晚間,李北然對於自習一直都是深惡痛絕的,不論早晚。
“李北然,今天下午你去哪了,我和小嵐還以為你是真的逃課了呢,所以在班主任來查看人數的時候,我還特意為你想了幾個沒來上課的理由,誰知道班主任居然沒說什麼。”
李北然聽到葉紫琪這樣說,便不懷好意地說:“葉子,為什麼隻有你給我想沒來上課的理由,而小嵐沒有,難道你比小嵐更愛我麼,我都快感動得不行了。”
嘴裏這樣說著,但李北然卻在想,以後一直請假也不是事,而且根據他心中的計劃來看,以後不是請幾天假就能實現得了的,所以他準備找個機會和小老頭說說,看看他以後能不能隻參加期中、期末兩次考試,為此他都準備將“第一”進行到底了,盡管他不在學校,但學校裏麵必須要有他的傳說。
隨即他還是有些鬱悶,因為如果他不在學校,就不能再天天和兩隻蘿莉鬥嘴了,這讓他很是感慨:舍得舍得,有舍才會有得啊,盡管有著係統之助,但是也不能免俗。
“李北然,你又胡說八道了,現在是上課時間,不要再亂說了。”諸葛嵐搶先說道。
“小嵐,你不讓我亂說,可是我好像並沒有亂說話呀,噢,莫非你比葉子還要喜歡我,那為什麼不給我想理由呢,葉子,發揮你聰明才智的時刻到了,你說說小嵐為什麼沒給我想理由。”李北然絲毫不顧諸葛嵐那一副要把他吃了的神情。
葉紫琪顯得很激動,因為李北然又誇她聰明伶俐了,這讓她對別人一直以來都說她“神經大條”很疑惑,疑惑歸疑惑,但她還是一臉高興故作沉思狀:
“以我之見,小嵐之所以不幫你想理由,原因有三,一是李北然你太可惡了,其次就是李北然你太無恥了,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因為我給你想理由了啊。”葉紫琪話還沒說完就得意得小聲笑了起來,之所以小聲,是因為她可不想被全班同學行注目禮。
李北然狀似狠狠實則輕輕地敲了敲葉紫琪的小腦袋,“葉子,雖然你說我無恥可惡這一點我不讚同,但是對你的另一個觀點我是非常讚同的。”
“什麼觀點?”不僅是葉紫琪,就連諸葛嵐也疑惑地問。
李北然先是神秘的四處看了看,然後用極小的聲音說:“真要說嗎?一般人我是不會告訴他們的,不過誰讓咱們叁關係好呢,我說了之後你們可不能說出去呀。”
諸葛嵐知道李北然又不懷好意了,便回頭繼續做習題。
而葉紫琪卻激動地說:“李北然,你快說吧,我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葉子,你那句話潛意識裏表明了,小嵐比你更喜歡我,或許更嚴重的是,葉子你心裏沒有我、你根本就不喜歡我,我好傷心、好難過、好不知所措啊。”說到後半句,李北然都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哽咽了。
葉紫琪聽完不顧諸葛嵐那目瞪口呆的神情,連忙說:“不是的不是的,可惡的李北然,你就知道歪解我說的話,我,我,我要去告訴我媽媽。”說完連自習課都不顧,就跑了出去。
而這時候諸葛嵐那目瞪口呆的神情也慢慢平複下來,看著瞠目結舌的李北然,聲音雖小卻怒氣衝衝地說:“這下你滿意了吧,還不趕快去追!”
諸葛嵐的那聲“快去追!”讓李北然從恍惚中回過神來,李北然知道自己說過頭了,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子,這下子如果處理不好的話就得全校聞名了,自己倒無所謂,可是葉紫琪那個還不到十五歲的小丫頭片子,唉,想到這裏,李北然歎了口氣,看來自己是不適合再呆在學校了。
很快就追上了葉紫琪,因為葉紫琪這時候正蜷縮在樓梯口的角落,雙手合抱著腳踝,將頭深深地埋在膝間,眼淚似斷了線的珠子,從臉龐無聲滑落,孱弱的雙肩不停的抖動著,李北然看到之後,心中突然一酸,默默地來到葉紫琪旁邊蹲下,好一會兒才說:“葉子,我們去操場走走吧。”走完抱起葉紫琪那柔弱的身軀往操場走去,無動於衷於葉紫琪的輕微掙紮。
“葉子,你知道嗎?傳說中有一種花,叫做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花開時看不到葉子,有葉子時看不到花,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當初我在看完的時候,默然垂淚,很淒美的傳說,那時候我就在想,如果在我死去的那年也能看到彼岸花,見到他們花葉同在的情景,那該有多好,可是當我看到你剛才在牆角一個人孤獨落淚的樣子,我知道,我這輩子最美好的心願不再是看見彼岸花的花葉同在,而是看到如你這般清麗脫俗、眉目如畫的女子那開心的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