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房間內。
奉徹走回房間,關好了門。
他走到床邊,靜靜的看著熟睡的馨影。
熟睡中的馨影發出輕微的鼾聲,可能是真的累了吧?都胡鬧了一天,能不累麼?奉徹突然想到,在篝火旁,大聲歌唱的她,眉眼中帶著那麼多的笑意,她唱的歌好似不是皇都的,從未聽過,不過還是很好聽。
奉徹記得馨影在唱到“等到風景都看透,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時,眼神充滿生氣的看著自己的模樣。
奉徹嘴角輕輕勾起。
他將手輕輕的拂上馨影鬢角的細發,替她挽了挽,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自己的舉動是為了什麼。
“唔。”馨影似乎覺得有些不舒服,翻了個身,轉向床的裏側睡覺。
奉徹收回自己的手,停在半空,僵持了一會兒,自己也翻身上了床的外側。
馨影的睡相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好,不一會兒就將手啊,腳啊,纏到了奉徹的身上。
雖知徒勞無功,但是奉徹一次次的將馨影的手腳放好,但是馨影的手腳一次次又纏上了奉徹。
馨影炙熱的呼吸噴在奉徹的脖頸旁邊,帶動了奉徹體內的騷動。
奉徹長歎一聲,翻身下床。
走到客棧的後院,奉徹提起水井旁的冰水就往自己的身上倒去,深夜的水,透著滲人心脾的涼,奉徹卻是毫不留情的一桶桶的往自己的身上倒去,隻為平息自己身上的火。
接連淋了十幾桶冰水,奉徹終於覺得夠了嗎。他抬頭看了看星空,月明星稀,月亮掛在天邊靜靜的俯視著這人世間。
奉徹又在客棧的後院呆了一會兒,方才回到房間,將自己早已經濕透的衣衫褪去,拿了一件深紫色衣袍換上。
奉徹重新走到床邊,床上的女子仍是做著屬於她自己的美夢,嘴角含笑,殊不知,有一個人為了她,深夜衝冷水澡降火。
奉徹深深的喟歎了一口氣,重新躺在馨影的身側,輕柔的摟過她,將她埋進自己的胸口處,手輕撫著馨影的發絲,閉上眼,有一個聲音在響起:“她不是那個卑賤的青樓女子,我亦不是父皇,所以不用躲避著愛。”
“影兒,今天我的心為你而跳了,在你對我唱歌的時候。”
奉徹想到了那一幕,有著明媚笑容的女子,對他唱:“等到風景都看透,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他的心跳了。
睡夢中的馨影仿若置身於一個有安全感的世界裏,聽著,嘭嘭嘭,類似心跳聲的聲音,安心的沉睡。
黑暗中,有那麼兩個人緊緊的摟在一起,他們的心髒離的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