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給父親的信3(2 / 3)

為何14年他要參加一個專利活動?因為我12年做了個提案改善,為了這個提案改善,綿竹最早一家以我名字命名的慢搖吧“77酒吧”轉讓了——做提案改善活動時間太長,上班時間也長,我沒法丟下手上工作回去經營酒吧。轉讓後,我聽說酒吧虧了七十萬。心裏有些許歉意,提案改善到頭來自己才掙多麼可憐的一點錢?

……

最後一次見律師那天呢?

我跟苟律師進入辦公室的時候,勇哥拿著資料來到打印機旁,複印著從外地(看外貌和聽口音覺得是哈爾濱人)趕來綿竹旅遊的陳姓夫妻的資料,她們被酒店服務員“救”了,接著同入住的酒店有了些許的“摩擦”,於是才有了我們的一麵之緣。

可就在我同阿姨的談話中,我覺得她仿佛是“罌粟花”中超級偉大且厲害的女強人——某地有名的孫麻婆。

也是帶著我訂做連衣裙,並對很多人稱我是她女兒的威嚴母親。

當天的叔叔呢,一直未說話,坐在我旁邊的椅子上。

在等待律師的過程中,我隨手拿起了書來看,並給JLF和FLY打了電話,因為我想解開這個“死局”,認真生活。

那天呢,我看書很入神,阿姨說“謝叔叔”是律師,而坐在辦公室裏的小孩,應該是我隻在兒時見過一麵的“澤逸”的“分身”。

當“謝叔叔”出來後,我正在和jlf打電話,我沒機會同“謝叔叔”打招呼,他就不見了。我猜想他的灰色路虎就停在律師事務所的附近。

我看著打遊戲的阿姨,淡淡問:“阿姨,請問您知道律師究竟什麼時候過來嗎?”

阿姨一邊打遊戲,一邊跟我說:“剛剛那個就是律師,都走了。”

我自信的回道:“那不是律師。”

阿姨用餘光掃了我一眼,道:“你都沒看,你在打電話。”

我說:“我看了。”

其實呢,我沒看,隻覺有道熟悉的影子從自己身邊經過——那是謝叔叔的身影,他是我六嬢的分身,來這裏充當我的“監護人”,報個道。

而“澤逸”是來給律師當學生的,原本我想他是我的學生,那樣我們就可以一起“坐牢”,一起“玩”。

當我打算安心等律師親自出現,好問他事情的進展時,他猛然間叫了我一聲,嚇得我“驚”得回過神,丟下手中的書就跟著他屁顛屁顛的去了辦公室。

我雙手撐著辦公桌,看著他笑了起來。

他笑著說:“她晚上十點過都在給我發短信,騷擾我。”

我笑著說:“你給我辦的事情一直不辦好,我不騷擾你,我騷擾誰?”

他不知怎麼回事,拿出手機埋頭玩遊戲,一邊說:“你發短信害得我跟我老婆吵架了,這樣會影響我的婚姻穩定。”

我笑著說:“你連你老婆都搞不定,證明你工作能力有問題。”

……

我稍微有點生氣的說:“我現在覺得有意義的事就是割他一刀。”

他小聲的說:“指甲刀割一刀。”

我看著他仿佛越來越沒有底氣了,又看了看自己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淡淡道:“難道他把我的手弄了這麼多傷,就此算了?”

不知他為何漸漸靠近了牆壁,聲音更小了,淡淡道:“那是意念犯罪。”

我冷笑著重複著他的話,並將“澤逸”打給我的資料拿在手中輕輕的摔在辦工桌上,那紙張離桌麵的距離不到一公分。

“我去富士康的時候,他當時欺負我的人證出現了。”

我敢如此說的原因是,在富士康的社區醫院中,我仿佛看到了當時在醫院搶救的受傷少女,當我右手鮮血淋淋的被拉著走進急救室的時候,她正躺在病床上,已被包紮了膝蓋,她淡淡的跟我說:“對不起。”

而剛哭過的我,剛在草坪外被酒後的他搶走了銀行卡和所有證件。

不過我依然淡淡道:“沒關係。”

……

不想說那不堪回首的過往,因為不重要。那天呢,律師問我話時側身依靠在牆壁旁,不知他是否並未玩棋牌遊戲了,而是在學著快速的打字記錄——因我看他手的動作幅度仿佛是在打字。

當他說出“意念犯罪”這四個字時,我內心升起了熊熊的怒火。但卻克製著自己,重複著這句話。並且輕聲說了兩次。